“蘇卡布列,這裡竟然有人的守護獸得冠狀肺炎了”,伊萬看上去很憤怒。
這不是人得的?安科又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點。
“這個病毒是首次在蝙蝠身上發現的,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變異了,現在是專門感染守護獸的,症狀和流感相似,死亡率很高,所以所有的守護獸都要打疫苗,打完疫苗的守護獸一旦得病就不會直接死亡,而且這些被打過疫苗守護獸若是測出來核酸陰性,這一輪就不會得病了,沒有潛伏期”,看到安科又是一臉茫然的表情,伊萬就猜到怎麼回事了。
“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可能是誰新抓的守護獸有病吧,把另外幾個人的守護獸傳染了,守護獸的主人用便攜式試劑盒測完發現不對就直接報警了”,伊萬看着聚在一起的人群猜測道。
啊這,響熹算守護獸嗎?安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是不是他?
這時,來了一群全身包的很嚴實的工作人員,他們舉着喇叭叫實驗樓的人全下來做檢查,男的一邊,女的一邊。
是的,因為守護獸都會在宿主身上留有印記,為了避免新來沒登記的守護獸錯漏,以及守護獸不配合,工作人員會叫你脫光,然後給你的守護獸檢查。
在等待的過程中,伊萬注意到了安科脖頸上的藍紅小魚,“新養的?我還以為你六個空全占滿了,沒想到還有剩下”
“嗯,我也沒想到”,其實我到現在都搞不懂自己是個什麼情況。
工作人員的動作很快,馬上就輪到他倆了,伊萬讓他先進去,自己則排在他後面。
“你這魚是剛買的?”工作人員拿着針筒熟練的給響熹紮了一下,然後把他放走了。
“沒有,家裡養的,然後發現他是進化種”,安科老實回答。
接下來本來遊刃有餘的工作人員突然就遇到了滑鐵盧,按理說,沒有血,一個守護獸也應該有□□,而且這裡有最尖銳的針筒,不可能紮不出來。
但是安科的那堆觸手顯然與理沾不上邊。
紮安苄的針被安苄劃開,安佛是紮不進去,小紅虛化,小綠最慘,沒有□□。
安科看着他們,覺得自己今天就要進局子。
在換了十幾個針頭後,工作人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針紮在了安科腰間的小紅身上,紅色的血液緩慢的流出來。
工作人員像瘋了一樣大吼:“出來了,出來了!我紮出這守護獸的血了!”
“阿姨…”
“幹嘛,沒看見我在為你能早點出去而奮鬥嗎?”
“阿姨,你紮的是我,那是我的血”,安科隻能無奈的打斷她。
門外的伊萬顯然早就料到這個情況,抱着藍金金漸層無欲無求的撸。
最後,崩潰的工作人員打電話給上級把安科的資料發了過去,然後莫名其妙的,安科就被放過了。
在外面撸了半個小時貓的伊萬終于能抱着他的貓進去。
安科出來以後以為自己要至少被抓去隔離,順便因為把病原體帶進來而坐牢什麼的,因為工作人員把他放出來後,實驗樓門口又被她叫來一大群人。
他們直接開始現場檢測了。
這足以證明突然出了什麼大問題,而且和安科脫不了關系。
但是沒想到他的檢測報告馬上就被放出來了,他,沒問題。
用光政通打開報告,他除了陰性證明,甚至能看見響熹已經被打了兩針疫苗。
啊這,那響熹現在算人還是守護獸?
還有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前按照伊萬講的,他一直認為一個觸手占一個位置,但是光政通告訴他,所有的觸手隻占一個空,他的初始守護獸叫草履蟲,并不是什麼章魚,鱿魚等高級的軟體動物。
而且他的觸手也是檢測陰性并且打過疫苗的,還是滅活病毒的。
話說啊,要是打在小紅身上,那疫苗基本上就是打向虛空了…
上面還有一行小注:守護獸采集實在不到□□,請檢測人員彙報後直接采集主人□□。
看到這裡,安科無語了,他想到了剛剛那個阿姨癫狂的樣子,好慘。
雖然他和伊萬的檢測早早的就出來了,還有很多人在等檢測結果,這樓還是出不得。
就在安科準備看小說渡過這幾個小時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叫住他。
“安科,你今天來幫忙的?”那是一個和善的矮胖秃頭中年人。
“李教授好”,安科趕忙給他問好,這個人就是安科其中一段實習的老闆,學識很淵博,而且人也很好。
旁邊的伊萬也用他半生不熟的中文給李教授打了招呼,李教授閑着無聊就開始扯起了實驗進度,扯着扯着,李教授就把他們扯走了。
安科就這樣一臉茫然的站在自己的實驗服前。
我是誰?我在哪?不是說要吃飯嗎?我怎麼又進來了?
無奈的安科隻好穿好白大褂轉頭準備去做DNA電泳,伊萬請的這頓飯估計要變成晚飯了。
伊萬已經先行出去幹活了,自己也得快點才行,不然晚上要十一點才能回去,他這樣想着,然後加快了腳步。
突然,他脖子上的小綠開始蠕動起來并且把他的脖子勒住,那種蠕動的方式不是簡單的蛇形,而是寄生蟲要刺破宿主的皮膚時才會出現的方式。
安科趕緊控制小綠從自己身上下來,随即他發現小綠就像一個真的梅菜幹一樣一動不動,他隻能用手和觸手摳。
但是小綠越纏越緊,奇怪的是安科居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隻是惡心。
咔擦一聲,就像布匹被撕開一樣,小綠的身上長出來好幾個水螅體,并且牢牢地抓着安科。
“天主,這五個東西我掰不下來”,安苄在旁邊急得團團轉。
而安佛沉默不語,他剛剛拿起刀劃在水螅體上,刀被頂了個豁口。
安科見狀趕忙叫他跑遠點生怕傷了他,而響熹也早就被他放出來,他怕響熹在他身上會被這東西影響。
他已經變成人形,看着安科的情況卻無從下手。
等安科适應這個跟項圈似的玩意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自己開始變得透明了。
我靠,不是吧?不是說還要十幾天才帶我去那個世界嗎?為什麼要用這種狗鍊的形式?安苄你這個坑爹的玩意,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音東!
這是安科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他和觸手們就這樣在響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王,你不會是死在裡面…你誰啊?”
在外面等得有點不耐煩的伊萬走了進來。
響熹和伊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