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這麼有歧義的話啊!不過你要做什麼?”
在響熹的解釋下,安科終于懂了,響熹可以把自己的房子和自己挂在安科身上,類似于精靈球和精靈,但是他并不想呆在房子裡面,他想跟着安科。
社恐娘娘腔皮卡丘是吧,安科在心裡捂着臉,我特麼好怕啊,你不要過來啊!
“大人,小生會達到您的要求的”,響熹的聲音充滿堅定,這讓面如死灰的安科感受到了一絲希望。
萬一,他改了呢?
連那種狗屁不通的文章他都能改到現在這個地步,這個為什麼不行?
“好,我願意讓你跟着我,我會護着你,但是你要再這麼娘…”,安科陰恻恻的威脅道。
“不會不會,小生以後不會的”,響熹則用正常的語調回應,安科看得出來他有點想撒嬌但是忍住了。
他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那…小生…”,響熹猶豫着小聲說。
“要提要求就大聲點”,安科突然提高音量。
“小生想跟大人一起”,響熹被吓得一震,随後也大聲回應。
“嘛,不錯嘛,繼續加油”
“好的大人”,響熹聽到安科的鼓勵眉開眼笑。
……
晚上,安科在滿腹疑問中睡去。
堕落者到底指的是什麼?
自己和響熹的異常按理來說算是堕落者,因為這個世界隻有一種異常,那就是紅色觸手
可是響熹和其他幾乎沒有理智的怪物還是有很大區别的,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麼混亂的結果?
钍最後把所有的堕落者屍體都運走了,為什麼?是要領賞嗎?領賞不是隻要一個頭就差不多了嗎?
嘛,他們太吵了,忘記問了,真是該死,明天得出發去問問了。
就在安科準備閉上眼睛時,紅色觸手好像觸發了什麼條件,彈起來給安科送了一段信息。
紅色觸手,不對,應該叫失控的許願機才對,安科看完以後瞳孔一縮,戴上了痛苦面具。
對,這個小紅确實做着倒賣生意,它把自己不要的東西拿來這個世界與其他人交換,得到能量再反哺給自己。
自己不要的東西,不隻是實物的,還有無意識逸散的能量,它全部拿來了,這些能量都可以制造出一整個世界了啊!
它堅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則,用能量換信仰,沒有信仰就用物質換能量。
而它做的事,一言難盡,它畢竟是沒有意識的,隻是個人工智障,有的結果實在是催人淚下,甚至可以叫這個紅色的小混球為黑泥聖杯。
它不多的内存裡隻留着幾個精典的案例。
比如說,一個叫舞的婦人祈求她丈夫平安的回來看她,這個傻玩意因為婦人付不起代價,把婦人所在的城池給端走了。
是的,整個城池莫得了,隻剩下這個倒黴的婦人的軀殼,連靈魂都拿走了。
天知道,她可能隻是随口一祈求,沒想到小紅當真了。
可想而知,她丈夫回來有多絕望。
簡直不幹人事好嗎?
安科痛苦的捂着臉。
對紅色觸手許願,身上會多一個紋身,而且長相也會因為許願的大小和見到紅色觸手的頻率而逐漸改變,變成自己的信徒。
所以響熹的改變應該算最大的,他這幾年可以算是每幾天就接觸一下自己這個小紅的上司。
幸好這個小紅主要業務還是收集信徒,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特麼,趕緊停下來,别瞎搞了”,安科厲聲說道。
小紅委委屈屈的抽了抽,在虛空中按了些什麼。
安科急忙打開小紅的内存,他想看看小紅最近又禍害了多少人,但是小紅的曆史記錄可以算是空空如也。
安科絕望了,自己這是在不經意間欠下了多少啊?雖然看上去是等價交換,但是有些交易多少有點強買強賣隐瞞不報的意思了。
你這樣是要上315的啊!安科無奈的拿着小紅,算了,孩子不懂事,隻能硬抗。
安苄,這就是你說的輕松?啊?出去保證打死你,安科用被子蒙住頭,強迫自己睡覺。
媽耶,自己是不是罵響熹罵得太狠了,他那邊怎麼一閃一閃的?是睡不着還是咋地?
另外一邊,響熹則在被子裡拱來拱去,時不時把自己的身體撐出來又縮回去。
“大人,不喜歡小生這樣嗎?明明看起來大人是會欣賞依賴他的人的”,相比與白天的柔和,他的雙眼現在十分銳利冰冷。
“如果大人不不喜歡小生了,怎麼辦呢?小生隻有您啊…别抛棄小生啊”,他喃喃自語。
“就把大人困在小生的書裡吧,小生會永遠看着您的”,響熹的臉上是病态的潮紅。
“響熹,你翻來覆去幹什麼呢啊?”,隔壁傳來安科不耐煩的聲音,随後響熹聽到了安科起身的聲音。
“沒什麼,大人,對不起”,響熹的眼神又變得和白天一樣溫柔,像剛剛什麼都沒幹一樣。
嘩啦,響熹房間的門被拉開,門口是一臉困倦的安科。
“唉,你也不用那麼急,慢慢改吧,我不會抛棄你的”,安科的直覺告訴他,他好像傷了響熹的心。
“大人,您聽到了?”,響熹就像是遇到了什麼社死的事情一樣。
“啥?”,實際上,安科沒心情去試探響熹,而且他剛剛忙着跟小紅扯皮,什麼都不知道。
“嘛,我什麼都不知道”,安科看着他松了口氣,“我也不是變态,整天要知道你的隐私”
“不過,今天陪你一起睡吧,看在白天你很孤獨的份上”,我這算妥協了嗎?安科有些迷茫。
“真的嗎?”,響熹非常興奮,但是他應該有克制住自己,隻是臉上帶着點淡淡的紅色。
“真的,睡吧,真的睡了,這是我倆眼珠子,安科用黑色觸手把眼睛扣出來遞給他,晚上這個給你,現在信我不會走了吧?放心,我沒眼睛還是能保護你的。”
安科拿着眼珠子往響熹那邊一丢,然後去隔壁拿着被子過來鋪在他旁邊然後倒頭就睡。
哎呀,太亮了把眼珠子用安佛那個世界的辦法拿走就行了,我真聰明。
他沒有看見響熹忙不疊接住他的眼睛後露出的病态表情,以及随後看他睡顔的癡迷。
嗯,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
知道了應該也隻會說,媽耶,又一個奇怪的玩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