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點開響熹的頭像,上面是他的基本信息,在職位那邊,響熹并不是無業遊民作者,而是主祭祀。
聆吾之聲,解吾之意。
代吾之命,頌吾之名。
響熹直接把職位上那欄字念了出來,讓安科感覺系統的中二病犯了,并且他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
他這才注意到,響熹的聲音很有韻味,如果是普通人來,可能會被他惑住。
“大人,這是?”,響熹有點不确定的看着他,同時,他心中還有一絲雀躍,自己在大人那裡占的比例很高吧?是這樣吧?
一下子,他本就潮紅的臉變得更加紅潤,安科在旁邊看着生怕他撅過去。
“唉,這是我欠你的”,安科無奈的看着他,并且拍拍他的臉讓他冷靜“我當初就不該回你,如果不是你天賦異禀,在看完第一個我的書評以後你就該瘋了”
“你現在是我的主祭祀?一個給自己的神寫了二十年書娛樂的祭祀?”安科噗嗤一聲笑了,“想想就覺得好玩”
“…那,大人,您還要小生嗎?”,響熹被他拍得更加興奮,但是聽到安科的話,他突然有點害怕。
如果大人不要小生了,小生該去哪呢?
幸好安科及時打斷了響熹,不然他馬上就可能走向另外一條道路,“要,當然要了,你都陪了我這麼多年了,沒有你我的生活就隻剩下工作了”
“我不僅要你,我還要你的書能在我那邊出版”,安科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大人…”,響熹感動得兩眼冒淚花。
安科急忙安慰他:“别這麼激動,我怕你抽過去”
“謝謝大人”,響熹雖然收斂了一點,但是他的肩膀還是一抽一抽,安科決定放棄動嘴皮子,讓他在旁邊自己待一會,安科自己則他最熟悉的活,做飯。
希望響熹能在吃飯的時候放松點,安科哀歎一聲,做飯為什麼要從去外面抓動物開始啊?
響熹家門外就是深山,可能是因為響熹是自己信徒的關系,外面沒有一隻大型猛獸,甚至連蟲子都沒有,安安靜靜,宛若死地,隻有稀稀疏疏的野草,到五十米外才有大樹。
安科隻好跑到幾公裡外抓了幾隻鹿回來。
一回來,他又發現一個問題,響熹家裡的調料和米都是二十幾年前的,甚至所有的都沒開封,如果響熹真的在這裡呆了二十年的話,這說明他已經二十年沒吃飯了。
……他真的能吃飯嗎?或者說他吃的是我能做出來的嗎?安科一想這個問題就裂開了。
安科隻能又出去一趟,在山林裡面找野果當調料。
等他回來的時候,響熹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了,但是他卻表現得唯唯諾諾,纏着安科讓他不要進廚房,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讓我看看”,安科用觸手把響熹扒拉開。
“大人,不要!”,響熹奮力反抗,企圖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擋住隻有一米七的安科。
不是,這怎麼就玩起梗了?安科看着響熹無辜的異瞳,想了想,覺得他就是天然梗,預知帝而已。
等他終于進廚房的時候,他麻了。
“你把開水燒糊了?”
“大人,對不起,小生第一次燒水”,響熹尴尬極了,“小生會學的…”
“那之前你怎麼洗澡的?”
“小生用涼水”
說道這裡,安科突然有了一個問題
“你的衣服誰洗的”
“小生不洗衣服,從來都是穿一件丢一件”,響熹聽到這個問題有些茫然,但他還是努力回答。
“等等,你身上這件褲子是什麼時候的?”安科突然明白了什麼。
“…小生不記得了”
“…我幫你去燒水,你現在去洗澡”
“…謝謝天主”,響熹看着安科突然變得犀利的眼神感到害怕,他感覺自己像過年的時候要被端上桌的豬。
“我幫你搓一下,我的手藝我同學都說好”,安科說完轉頭去搗弄響熹家複古風的竈台了,這種土竈他真的隻在農村用過一次,他真的很怕一會他也把水燒糊了。
半夜,在響熹家的會客廳,幾盤子鹿肉和鹿肉湯加上野菜被端上了桌,旁邊被搓成粉紅色的響熹目瞪口呆。
“大人,原來您不是要把我下鍋啊?”,響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佳肴,他多久沒吃過飯睡過覺了?一年?兩年?還是幾十年?
……說實話,安科剛剛确實有這樣的想法,響熹又說出了了不得的事。
隻有搓完才發現,響熹的頭發是全透明的,隻有頭發邊緣有一絲反光,看上去就像酸菜炖粉條裡的粉條。
一開始見到他時頭發的白色全是白色的灰塵,而他的身體上也都是泥,等安科用觸手幫他搓完,他已經舒服得睡過去了,這讓安科有點…有點想把他送到鍋裡煮一煮看看能不能再弄點灰塵下來。
“廢話,你有啥好吃的,我現在就擔心你吃不了這些,你嘗嘗”,現在輪到安科緊張了。
響熹聞言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咀嚼,随後,淚又從他眼裡湧出來。
“不是你咋就這麼容易哭呢?好吃嗎?”
“好吃,沒事的大人,小生就哭一會”,雖是這麼說,但響熹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到這裡,确定響熹不是跟伊萬那個雙面人一樣在驢自己,安科也就放心了,拿起筷子和響熹一起吃起來。
随後,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響熹家隻有已經堆滿灰塵的被子,他們今晚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