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是邪神?啊,确實,邪神竟是可愛的地中海秃頭美人魚”安科仔細的切了安佛的視角看了一下,确實是這樣。
這群儒艮大紅大紫,但是紅的隻是身上不同的部位,要不是知道安佛的技能是判定,安科還以為那是熱成像嘞。
為什麼?儒艮吃素吧?用得着殺人?不會是平常有人餓極了來吃草被他們擊殺了吧?
這玩意吧,雖然在我那邊是保護動物,但是在這和我在這邊烤儒艮有什麼關系呢?安科躺平了。
“動手?”安佛問。
“不,我想看看它們到底在幹嘛”
“好”從安佛的回答看,他八成想叫自己去那邊插一隻出來當晚飯。
安科從軟白色的沙灘上消失,下一刻,它出現在其中一隻儒艮的頭上。
這群儒艮在種了有兩個小時地以後就遊向海深處,在安科以為它們要休息的時候,它們來到了一個洞裡面。
在洞壁被染成黑色的洞穴中,死屍們被随意的擺放着,就像菜市場裡面那些被開膛破肚等待售賣的海鮮。這個洞裡塞滿了死屍,魚的,人的,甚至儒艮的,但是主要還是人的,看衣服,他們是一些還算富裕的人,不過整個洞卻沒有太重的腥味,因為屍體都被碎冰包圍着。
“哎呀,這樣不衛生啊,你如果要保鮮起碼要把洞壁刷幹淨吧,而且按照食品安全,要把加工好的和沒加工好的分開,而且冰和肉類應該按冰,肉,冰的次序壘起來”安科嘟囔着。
顯然這洞裡沒有生物理他,它們都十分忙碌,在安科進洞後,他才發現,這個洞裡除了儒艮,還有大批不同顔色的熱帶魚和許多蝦蟹。
它們有的負責去除魚身上的鳍或者人身上的衣服,有的負責開膛破肚,有的把肚腸拿出去,有的把屍體切成看不出原樣的整齊碎快,看上去有Omakase裡面刺身的感覺了。
它們這是在加工啥?肥料?
安科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肉類處理廠,旁邊有一個漚肥的儲藏室,而原料就是那些邊角料,那群儒艮白天用來種草的就是這些,而另外一邊則是一個類似賣場的地方,時不時有人類商人來把加工好的貨物提走。
不可能啊,單純的血肉不能做到給海草施肥的作用,反而會直接亂殺好嗎?
随後,他看着其中一隻魚來到肥料邊,抖抖身子甩下什麼然後走了。
這是啥?什麼意思?做法呢?安科一臉懵懂。
這時,另一個異常的地方引起了安科的注意,一隻巨大的天使鲨拖着一個處理好還沒分割的屍體走了。
這是要吃原汁原味的?
安科随即附着在它身上,這隻鲨魚帶着他從加工廠遊到了一處珊瑚叢中,這處珊瑚叢稱得上是百花齊放,異常鮮豔,可以說是鮮豔得過了頭,看起來就像假花。
鲨魚到達一處略顯荒涼的地方就徹底停了,他把屍體放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安科急忙從鲨魚身上跑到水底的白沙中,就在他剛接觸到地面時,一個藍色的海葵從水底探出頭猛地撲向屍體,嘎巴一聲後,水底恢複平靜,海葵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鑽入白沙中。
不一會,有一隻老虎魚驅趕着一個灰鳍鲷群來到這裡,不知道一隻相對笨重的老虎魚是怎麼驅趕大約有幾十隻的灰鳍鲷群的。
安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這群魚到藍色海葵藏的地方後,本來驚慌淩亂的魚群,就像突然冷靜下來了一樣全部以一個方向懸浮在水中,看起來突然變成假的了一樣。
這不僅指的是它們的動作,還指的是他們的外皮,他們就像披上了一層塑料膜一樣閃着虛假的光。
是那個海葵做了什麼吧,卧槽!
安科突然發現自己也像假的一樣,換句話說,他身上也覆蓋了一層東西。
這年頭邪神也太拼了吧,連蟲黃藻都能控制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安科用力甩動觸手,試圖把身上沾到的藻類弄下來。
蟲黃藻是海葵珊瑚之類動物的共生生物,沒想到還能這樣用,真的開了眼了。
“媽耶,甩不下來”安科裂開了。
在安科甩觸手造成很大動靜時,海葵也意識到不對,它猛的朝相反的方向逃去,而安科這邊則受到一群水生生物的圍追堵截。
“我靠,我隻想說,你們太擡舉我了,我連自己身上的蟲黃藻都取不下來,不要說你們,别來了,沒救的”安科望着面前黑壓壓的一片感歎,“所以我溜了”
藍色海葵正以翻筋鬥的方式向遠處移動,然後它就不動了,因為它突然從中間斷成兩截,然後咔吧一下化成碎末,這時,灰色觸手才從它旁邊探出頭。
在海葵化為粉末随水飄走時,周圍的珊瑚叢全部迅速變成白色,而追安科的水生生物也各自散去。
“我說啊,幸好把你幹掉了那些藻就全死了,不然我還得開地圖炮把這邊全毀掉,不過現在也差不多就是了”安科在一堆白化珊瑚中陷入沉思。
“嘛,我是正當防衛,所以這邊被毀掉我不負責,溜了溜了”安科晃晃蕩蕩從淺海海底往沙灘去了。
走了一會,老遠的他就聽到安佛在哀嚎。
看起來得到自己的東西了,就是不知道是啥,是内髒?
“額,好像得了,又好像沒得”安科看着安佛的狀态有點麻爪,因為外表看上去他啥都沒加。
“你哪不舒服?長了個心然後心不舒服?”
“肉和這個接觸難受”安佛舉起刀片。
“啊這,你不會是收回了痛覺神經吧,哦豁,還真是”
“可以不要嗎?”
“不可以,萬一以後你烤火被燙死怎麼辦?不對,你好像不需要”安科想起上次安佛在火裡蹦迪卻毫發無損的情況。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沒有頭發,另外一個原因是他防禦力足夠高,但是看他現在,估計痛覺神經沒和他的身體一起升級,所以對他來說不算傷害的東西讓他疼得不行。
“我幫你收回來吧,但是你可以拿回去的,我又不是需要獻祭的邪神”安科說完就鑽進安佛的體内。
“不用,送你了”安佛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啊這”一陣無語的安科開始了他并不熟練的收貨工作。
……
在折騰了一個晚上之後,終于把安佛痛覺神經取出來存好的安科見到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我們準備吃早飯吧,我記得昨天那群儒艮不錯,還有灰鳍鲷,雖然這邊生态系統很完善,但是用動物屍體和共生體澆灌維持的東西還是不要存在比較好”
“嗯”安佛沒懂,他選擇假裝聽懂然後回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