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看看我給你批注的方程!”
“三和四不認識是吧!”我實在沒忍住,拿着作業本猛地拍講桌。
“整整一周了!上周教的硫化銅錢草的三價四價反應!當堂演示轉換方式和化合态效應!所有人一個個在面前實操都能做好!學習筆記抄的都對!結果腦子和手都沒長在一個身體上是吧?!手會了腦子沒記住?!是手腦分離了?是腦子也氧化了?!腦子失去電子了?還是記憶偏移了?!”
“三歲小朋友讀五遍都記住了!你們年輕人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芨芨草?!方解石?!總不見得所有人的腦子都是回旋镖吧?我丢過去的東西,你們還給我丢回來了?你是什麼東西?金毛巡回狗?球遁鳥?跳蝸牛?我看是個跳草履吧?那麼簡單的問題,根本犯不着你們脊椎動物操心,單細胞動物都能弄明白!”
我很少很少一口氣說那麼多話,上一次這樣大段發言,恐怕還是做結題彙報的時候。
一直有嗡嗡小聲說話動靜的教室,伴随着我的爆發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
斯萊特林非常務實,幾乎在我拍桌子的瞬間,立刻切換到噤若寒蟬的狀态,連帶影響了混桌坐的其他同學。而最後知後覺,或者說無所畏懼的幾個拉文克勞以及格蘭芬多,則被我一個個點着名字揪了起來當場抽查。
“卡蘭先生,看來您對自己的理解能力很有信心,上來,來白闆這兒。給您的同學們示範一個标準推演公式。”我揮了揮魔杖,從題庫裡随手抽了一道題丢上白闆,“空白地方都是草稿紙,如果需要資料的話請抱着課本一起上來,開卷抽查,我誠意已經到位了,您請吧。”
第一位學生完全沒有思路,被我趕到一邊,又換了一位拉文克勞的學長上來。不出所料的卡在了元素鍵極的問題上,沒能走下去。第三位搞定了鍵極,但是沒處理好化合物的結構示意圖。
就差給書抄了。但是顯然抄也抄不會。
“多價共存,這是必考題。”我歎了口氣,“我再針對這個知識點講最後一遍,然後給你們十分鐘,把這道簡答題理解清楚,如果還有問題,七點半以後來魔藥學教室”
這一堂課的戰果,就是我一口氣把二十來個——橫跨四學院的——五年級學長學姐,拉回了EX魔藥教研組長的辦公室。以繼續夜間答疑課程并完成勞動服務工作。
說實話,最近着急幹的活兒還挺多的。
眼下就要到秋冬季了,校園裡針對凍傷和畏寒的藥劑還沒有補足,雖然禁林裡的林蛙一抓一大把,但教授們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擠林蛙液的“操作員”。這下,被我一口氣留堂一大批勞動力,不論是西弗勒斯,還是霍拉斯,都顯得松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