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的時候已經有兩道身影跪在地上了。
“無慘大人!”
低垂着頭半跪在地上的猗窩座跟童磨兩人語氣不同的對鬼舞辻無慘表達了他們的忠誠。
“玉壺被消滅了。”
聽到這話的童磨沒等鬼舞辻無慘同意就擡起腦袋,橡膠白的發色再搭配着類似彩虹的虹膜眼睛讓他看上非人感很強。
“玉壺閣下也被消滅了?真是太讓人難過了,我還跟他約定好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決定跟他當朋友呢~”情到深處童磨還應景的想要去擦眼淚,可無論是他沒有起伏的眼睛,還是沒有淚痕的模樣都證明了他絕非表現出來的那樣難過。
鬼舞辻無慘對童磨的惺惺作态表演不感興趣,直接擡起指甲很長的手,猛地握緊成拳。
童磨的腦袋就咕噜噜的滾在了地上。
“啊嘞?無慘大人?”
“閉嘴!”
上百年都沒有變動過的上弦鬼竟然接連的出現死亡,這種危機感讓鬼舞辻無慘很是暴躁,他看向迄今還在低着頭的另一名下屬:“猗窩座,找到他們,殺了他們!”
鬼舞辻無慘把鬼燈跟白澤的樣貌透過血液傳輸到猗窩座的大腦裡。
他很強!
從無慘大人那裡獲得記憶的猗窩座在看到鬼燈輕而易舉的壓制玉壺就能感應到那個人的強大,同時猗窩座内心也感到震驚。
鬼舞辻無慘偶爾也會監聽屬下的心聲。
“你認識他們?”
少年模樣的鬼舞辻無慘眼底的猩紅殺意幾乎要彌漫出來。
隻有腦袋砸在地上的童磨眨着他的七彩虹眼睛,裡面的期待不言于表,猗窩座閣下也要陪他一起了嗎?
這就是朋友吧。
雖然平常時候猗窩座閣下總是會說些破壞友情的話,但他能在無慘大人面前還要陪着他一起……
童磨決定了,他要跟猗窩座閣下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是獨一無二的那種,他記得人類好像稱之為摯友?
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童磨造成誤解的猗窩座在鬼舞辻無慘的壓迫下,身體内的脈絡都爆出來,額頭上的細密汗珠也證明了他正在遭受什麼樣的事情,可就是在這種天然的上下階級的情況,猗窩座也頂住了壓力,聲音沉穩地道:
“最後誅殺了玉壺的呼吸法跟先前被我殺了的鬼殺隊柱一樣。”
鬼舞辻無慘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并沒有減少:“哦?”
“是炎之呼吸,據我所知炎之呼吸不應該有隐形的作用,可能是那兩個人中間對他們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讓玉壺看不見他的身體。”
猗窩座的解釋不能讓鬼舞辻無慘滿意,但這種情況又是最有可能的。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
要是真的有神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神來制裁他?
這世界能成為神的隻有他。
隻要找到藍色彼岸花,他就是最完美的生物!
這也讓鬼舞辻無慘想起了他透過堕姬的視線内看到的情況:“那個穿着白色醫生褂的男人先别殺他,把他帶回來。”
“是!”
在猗窩座跟童磨離開後,獨自待在倒了一地狼藉屋内的鬼舞辻無慘環顧着四周,夜色中的紅眸閃爍着不正常的光澤。
他已經膩煩了被當做孩子的日子。
這裡距離那兩個人也很近,再待在這裡有暴露的風險。
在鬼舞辻無慘想要離開房間去将這裡的人類全都殺掉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女傭的聲音:“少年,老爺跟夫人喊你過去,外面來了客人。”
“……”
“少爺?”
推開門的女傭就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
拉開的窗簾被夜色的風吹得飄來飄去。
該死的!
為什麼鬼殺隊的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據他感應還不止是一人,是他的行蹤暴露了?
待在鳴女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腳下的榻榻米都被他踩出了深坑。
半坐在旁邊的鳴女依舊抱着她的琵琶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