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很美。
吃吃睡不着的富岡義勇睜大眼睛望着高懸在夜色中的皎潔彎月。
明明今天他感覺很倦困,應該能很快就睡着的?
可他每次閉上眼睛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锖兔的笑臉,既讓他懷念又讓他感到不安,索性就幹脆起床的在院子裡面練劍。
将心裡面的郁結都揮散出來的富岡義勇信心滿滿的準備回到他的房間,這次他一定能睡着的!
可在路過隔壁房間時聽到裡面的交談聲,富岡義勇的眼睛裡露出一抹的疑惑,他們還沒有睡覺嗎?是因為遇到了鬼,所以感到害怕了?
知道自己不善言辭的富岡義勇本來想回到自己房間的,但他想起了锖兔,如果是他遇到了這種事,肯定是會去安慰他們的。
緊抿着唇的富岡義勇推開了房門。
他想要向锖兔靠近些。
然後——
刺眼的光芒閃過,富岡義勇滿臉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片廢墟。
但也因為他平常表情就很少的緣故,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他的震驚。
正在跟堕姬戰鬥的三小隻看到突然出現的富岡義勇,表情都出現不同的變化。
“富岡先生!”最先反應過來的竈門炭治郎激動高興地喊他。
嘴平伊之助哇哇的地說着叽裡呱啦聽不懂的話,我妻善逸則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現在,他們既近不了堕姬的身,可堕姬也突破不了他們的防護,富岡義勇的出現改變了這種僵局。
“炭治郎。”
富岡義勇剛轉過身跟他打招呼,就看到了鬼化的堕姬,以及她眼睛裡面的上弦之六的印記,他的手立刻放在腰間懸挂的刀柄上面。
“炭治郎!”
“是!”
竈門炭治郎不用他說完話,就聲音很铿锵的回答,“富岡先生,這是兩隻必須要同時砍掉頭才能消滅的鬼,宇髓先生在負責另外一隻,但是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你們真是煩死了,不要耽誤我完成無慘大人的命令啊啊!!”被他們纏得受不了的堕姬身後出現了更多的綢帶。
“水之呼吸——”
富岡義勇的身體瞬間地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已經在了堕姬的身後,手中的日輪刀也插回了腰間,“流流舞。”
什麼時候出現的?!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堕姬瞳孔緊縮,她想要回頭時就發現視線都傾斜了。
本來在看着前方的視角都突然的變成了看上面。
今晚已經多次有過這種經驗的堕姬像個孩子一樣的哭嚎起來。
“我的頭為什麼又掉了啊!哥哥!!”
習慣性向哥哥撒嬌的堕姬這次沒能得到回應。
腦袋掉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時候,堕姬才發現原本跟她共享着視線跟情報的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再關注她這邊了。
被召喚的鬼燈相當淡定的站在光柱裡。
同樣被牽連在内的锖兔視線若有似無得從被他拿着的狼牙棒身上略過,以他劍士的名義發誓,在剛才發現自己被召喚的時候,鬼燈大人握着狼牙棒的手用出的力道能捏碎鬼的頭骨。
義勇的出現讓锖兔想阻止他都來不及。
他們也被瞬間地轉移了地方。
此時的宇髄天元臉色已經烏青,握着日輪刀的胳膊都在顫抖,可他還是堅定的朝着妓夫太郎的脖子那裡壓下去。
隻是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力道根本砍不下鬼的頭顱。
他低頭看向幫他緩沖了鬼的力道,避免他被鬼咬下胳膊的牛咩咩,想要說出的話被突然出現的鬼燈跟锖兔打斷。
“是音柱!”
跟在富岡義勇身邊的锖兔一眼就認出了宇髄天元的身份。
從他那裡知道柱在鬼殺隊代表着什麼的鬼燈感興趣地望向宇髄天元:“需要幫忙麼?”
雖然很想要人幫助,可看到身上沒有日輪刀的鬼燈,宇髄天元隻能憑借着最後的力氣大喊:“離開這裡!!”
上弦鬼不是普通人能應對得了的。
表面上閻魔大王麾下第一輔佐官,實則地獄真正管理人的鬼燈是會聽從他人命令的性格嗎?
從來隻有他S别人,還沒有他被S的經曆。
尤其是那隻該死的讓他熟悉的‘動物’,讓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召喚他的人是誰。
裹紮着不知名怒氣的地獄鬼神直接揮舞着狼牙棒砸在了鬼的腦袋上。
巨大的沖擊力讓原地隻剩下了妓夫太郎的身體,他的頭跟狼牙棒一起被砸在了牆裡面。
锖兔:“……”
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鬼燈大人從發現白澤大人離開後心情就好像很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