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淮被他明晃晃地端着鍋往頭上扣都沒有生氣,他可不是魏金輝,如果這點小事就破防的話,也不配成為保守派的代表了。
“昨天一直到離開公司為止,我們都一直待在會議室沒有走動過,這件事幾位董事們都可以證明。”跳出竺?烈的話題圈套,錢安淮客觀地陳述着事實。
“是啊,我們都可以證明。”
“沒錯,我們是在電力恢複之後才一起坐電梯下的樓。”
坐在後排的幾位董事們紛紛附議。
竺?烈當然知道這一窩人幾乎沒有作案時間,他一直蹲守在洗手間門口,真的有人經過的話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但怎麼辦呢,他就喜歡給這些跟他對着幹的使絆子。
“這麼說的話,錢總願意為所有人擔保,從踏出會議室到回家期間,他們的動态都在您的掌握中嗎?”竺?烈跷起腿身體微微後仰,故意将全部責任推給錢安淮。
“竺總這就太為難人了。”錢安淮面不改色地頂了回去。
“呵。”竺?烈輕笑一聲,終于不打算跟他們迂回了。
“當初外公希望我來接管國内市場的時候,各位都說什麼來着,一定會全力相助?這會兒我真的遇襲生死攸關呢,你們倒是置身事外。是因為有生命危險的人是我,所以才那麼冷漠嗎?”話到最後,他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錢伯伯?”
錢安淮聽他搬出了幕後隐藏創始人的身份,眼神不禁一凜。
竺?烈看着他的反應抿嘴一笑,這個公司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聽外公的,即便是他現在依然全然退居幕後了。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遇襲都是确有其事,出于對自己的保護,排除一下嫌疑人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說除了我現在的方案,錢伯伯還有什麼更好的提議嗎,除了在我墳頭多上幾炷香之外。”他嗤笑一聲,再次将問題抛了出去。
話說到這,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你希望我們怎麼配合?”輕歎一口氣後,錢安淮竟然成為第一個妥協的人。
“老錢!”魏金輝想想還是不服氣,出言阻攔道。
錢安淮對魏金輝擺了擺手,沉心靜氣道:“既然襲擊的事情确有其事,那我們隻需要證明自己沒有嫌疑就行了。無論竺總打算從何證實,可以從我開始。”
“啪啪啪啪啪。”一陣響亮的掌聲響起,竺?烈嘴角噙着笑說道:“還是錢董格局大。”
一邊虛僞地稱贊着錢安淮,他一邊扭過頭對石屹乾努了努下巴。
“那就交給石秘書了。”
所有身體檢查的工作都是石屹乾親自把關的,隻是每次回來他都無聲地沖竺?烈搖頭。
“哼,我倒要看看今天能不能抓到你所謂的真兇!”剛檢查完回來的魏金輝整理着衣服,嘴裡罵罵咧咧的。
這時候宮旸看了看手表,又環視了會議室一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奇怪,羅總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