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和走廊的弱電保護裝置是共享的,應該是受到雷擊的影響同時短路了。”宮旸一臉認真地回答了他的話。
“你是認真的嗎?”竺?烈無語地看着他。
“是你在問。”宮旸不明所以地說。
竺?烈現在非常懷疑這個叫做宮旸的人是在搞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體育館了。”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體育館現在應該還是一片混亂,宮旸作為班長有義務回去維護班級的秩序。
“噢。請便。”竺?烈聳了聳肩,朝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随便這個小不點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他哪裡也不去,他今天就算憋死在醫務室,他也絕對不要離開!
宮旸對他狂妄的态度并沒有多反感,或許說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禮貌地朝他點頭示意之後,宮旸邁開步伐與他擦肩而過。
就在這個時候,醫務室的頂燈忽然閃爍了幾下,像是恐怖片裡常見的忽明忽暗場景,燈光在黑白之間快速切換。
“我操!”竺?烈的聲音刹那就變了。
他一個箭步上去抱住了他肉眼唯一可以看到的穩定光源,人肉牌,還是熱的。
“竺?烈?”宮旸被他一整個熊抱在懷裡,人都快石化了。
是因為竺?烈比他高很多嗎,他用力一按,宮旸整個人就像是被鎖在他懷裡一樣,貼得嚴絲合縫。
“别動、别動、别動、别動、别動……”竺?烈像是夢呓一般地反複念叨着這兩個字。
“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他說着,把頭枕在了宮旸的頸間。
沒錯,不是錯覺,這個小不點一樣的家夥身上,确實有一種很溫暖的力量,可以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宮旸确實一動都不敢動,他此時正和竺?烈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的後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醫務室的燈源在經曆了最後幾下掙紮之後也團滅了,今天的暴雨今天毀壞了整個學校的電力系統,竺?烈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準不能遇到這種事情。
但人生就是這樣的,不會一蹴而就,也不會一落千丈。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中,他用手臂更用力環住了懷裡的人。
“竺?烈,你,還好吧?”不敢随便轉動身體,宮旸小心翼翼地詢問着他的情況。
宮旸此時的心情隻能說是相當複雜,又或者說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憧憬的強大對象不但對他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面,甚至現在還抱着他不肯松手。
似乎從停電開始,一切就變得很混亂。
“媽的,你别動我就好得很。”
在确信宮旸身上的光對他有效之後,竺?烈達到了他人生的高光時刻——給點陽光就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