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依的眼神滿是惡心和痛恨“因為你們是我和羽人的恥辱!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兩個一點天賦都沒有,羽人怎麼會錯失家主之位!甚一還能夠幫到羽人,可是你們呢?你們除了像狗一樣搖尾乞憐還能做什麼?”
禅院光在過去的幾年間很少見到她的母親,即使見到了,對方也隻是端坐着誰也不理。曾經的禅院光還以為她隻是比較冷漠,可是對于自己的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她甚至還想過在母親膝下承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可是今天,一切都被打破了。
原來禅院依是厭惡,甚至是恨他們的。
禅院甚爾的痛呼聲和禅院次郎的叫罵聲傳來,打斷了禅院光此刻的胡思亂想。
随便抹了把臉,禅院光繼續懇求“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甚爾!”
禅院依根本沒聽她說話,她隻是擡起頭,對着禅院次郎所在的地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打不過羽人也隻能用這種方法洩憤了,無能的鼠輩。”
禅院依看都不想看禅院光一眼,直接合上了門。
現在該怎麼辦呢?
禅院依不會出手,家主去參加宴會,其他人真的會管他們嗎?
如果現在有誰可以救救他們就好了。
誰都可以。
禅院光蜷縮起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也許是聽見了禅院光心底的念頭,她的影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開始波動。
過去逗樂的小人從影子裡出來,他們的頭上還頂着一黑一白兩種顔色的小狗。
“玉犬?”
明明從來沒有見過,可是小狗的名字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浮上心頭。
小狗把頭湊到禅院光的懷裡,舔走了她臉上的淚水安慰她。
看着小狗額頭上的花紋,禅院光突然想起曾經禅院甚爾和她說過的,禅院家最強的傳承術式——十種影法術。
想到這,禅院光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十影法的式神嗎?”
玉犬汪汪叫了兩聲回應她。
禅院光沒忍住笑出來,她又問“可以幫我救一下甚爾嗎?”
玉犬聽了她是話,當即跑向禅院甚爾的方向。
看着兩隻小狗的背影,禅院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隻是笑着笑着,嘴裡就多了幾分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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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次郎動手打禅院甚爾一點也沒有留情,一個天與咒縛,打就打了,難道還會有人為一個不可能成為咒術師的家夥來找他麻煩嗎?
禅院次郎一邊揮拳,一邊嘴上還不忘說一些侮辱人的話。
原本禅院甚爾隻是默默聽着,努力去抵擋來自禅院次郎的攻擊,可當禅院次郎的辱罵對象轉到禅院光身上的時候,他忍無可忍,拼盡全力也要和禅院次郎打個你死我活。
說誰都可以,說禅院光就是不行!
原本,禅院甚爾還以為自己會死在禅院次郎的手中,可迷迷糊糊的,禅院甚爾仿佛聽見了幾聲狗叫聲,接着就是禅院次郎大叫滾開的聲音。
然後,禅院甚爾就徹底昏了過去。
禅院次郎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犬。
禅院家沒有人會不知道它們,十影法裡最先出現的式神,可以說是十影法最标志性的存在。
可這怎麼可能!
禅院光隻不過是一個咒力低微的家夥,怎麼可能會覺醒十影法!
怎麼可能!
禅院次郎内心怒吼,他不願意承認這一事實,可闆上釘釘的證據擺在他面前,哪怕再想無視,也無視不掉。
玉犬的攻擊手段還很稚嫩,隻會簡單的撲咬,禅院光的咒力量也隻能讓他們保持在一個幼崽的形狀。
如果不是因為禅院次郎内心鬥志的喪失,它們可能無法做到對他造成傷害。
每日例行巡邏的禅院族人晃晃蕩蕩的走過來,今天是小年夜,所有人都松懈了不少,就連他也是和朋友喝了好一會酒才出來上值。
原本是和過去每一天一樣的尋常日子,巡邏的人也不是很仔細。
可當他走到禅院依所在的院子時,頓時震驚了。
院子外的雪地上是淩亂的腳印,院門大開着,裡面傳出來不停息的狗叫聲和叫罵聲。
這哪裡來的狗。
懷着疑惑的心,巡邏的禅院族人湊到門邊看了一眼。
院子中間,腳邊站着兩隻玉犬的目光直勾勾的看過來。
禅院族人被吓得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回事,那個眼神,那個氣勢……
族人心有餘悸。
等一下,她腳步的是什麼?
禅院族人擡頭又看了一眼。
玉犬!
酒席上,觥籌交錯之中,禅院直毘人熟練的應對來自五條家和加茂家的明槍暗箭。
聽着五條家主暗戳戳的炫耀自己的六眼,禅院直毘人偷偷翻了個白眼。
六眼有什麼了不起的,黑市上懸賞那麼高,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大。
想到這,禅院直毘人又頗為可惜的喝了杯酒。
如果禅院家有個十影法,哪裡輪得到六眼這麼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