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降下的雷暴還在持續,即便是泥人也無法持續承受那般強力的攻擊,被迫離開了選定好的攻擊點。
在天空上施以輔助的吉爾伽美什看着不斷繼續力量的雷暴挑眉,思緒自眼中一閃而過,從寶庫中挑選出一個造型奇特似是太陽和月亮結合的寶具,甚至沒有施展完全的真名解放,遮擋了整個天際的雷暴積雲就這樣被這個寶具給驅散了。
這數年的時間内,他和恩奇都也曾無數次踏上冒險,将這世間所有的财寶淨收于他的寶庫,若真要說起來,吉爾伽美什完全開啟全知全能之星搭配王之寶庫找出針對性寶具,一個人單殺天之公牛并非不可能。
不過那個可能性已經因為王的傲慢之心而無限趨近于無了。
恩奇都回到了那個在他的計算中最适合發動攻擊的位置,迎着天之公牛的怒火,恩奇都張開雙臂發動自己的寶具,打從心底對戰勝敵人的渴望和驅動所有力量釋放的這一擊,讓天之鎖力量的表現形式有了質的變化。
“其為流轉生命之概念,”
溫和的語調霎時間仿佛喚起了星球的回應。
“為克服原初之恐怖而織紡的”
“疇昔歸異日”
龐大的魔力恍若風暴,自天空、自大地、自虛空中彙聚于此。
“同連系穹空罷,大地将與海”
“名為生命之果報所銘記之懼,因此”
“人便自行創造樂園”
“甚将原初亦吞噬殆盡”
“縱與人共赴地獄”
“獲友人之悅乃使【其】”
“将樂園讴歌”
【——人子啊,緊系神明吧!】
這是完全将自身化為槍的攻擊,在開始使用的那一刻恩奇都的身軀就徹底化為了被召喚至此的魔力的核心,形成的攻擊恍若連通天際,足以吞噬一切的龐大魔力形成的攻擊,就這樣形成一柄光之槍全力像天之公牛投出。
其力量撕裂了保護天之公牛的外殼,連同周邊的空間概念一同撕碎,扭曲的空洞破碎為虛空不斷吞噬天之公牛自身的魔力。
傳說之中最強的神獸天之公牛古伽蘭那,此刻也完全被天之鎖捆住了行動。
其突破性能極限的一擊,另王為之側目,也讓神明不住的驚歎(畏懼)。
黃金的王站在維摩那之上目睹了這恢宏一擊的全貌,并發自内心的為友人的成長欣喜,不過此刻,讓戲劇落幕結尾的一擊還得由他來釋放。
手中乖離劍傳來的轟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都要強烈,吉爾伽美什高舉乖離劍,那份足以切割重塑世界的力量得以在他手中彙聚,手持這份力量的王者卻不為此驚異,仿佛對他來說掌控這份力量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份撕裂天地的力量與恩奇都釋放寶具餘下的波動融合,破壞與守護的概念對撞,毀滅與生命的共鳴,皆在此刻重現。
那份力量在彙集到極點時揮下,對向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原初之時才有的光景重現于此,在力量餘波的震蕩下天和地渾然一色。
天之公牛就此敗退,甚至為了逃離舍棄了身軀。
吉爾伽美什落在天之公牛的屍體上揮劍斬下了那對龐大的青金石色牛角當做收藏。
烏魯克的人民不知從何處聽來了王和恩奇都勝利的消息,紛紛從避難所跑出來見照這恍若混沌之初的天地皆是一愣,但很快就神經大條的不再在意,翻過被天之公牛踢出來的巨石跑來為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慶祝。
心情愉悅的吉爾伽美什站在天之公牛的屍體之上,親自幫子民們分割了天之公牛身上的戰利品,完全無用的内髒被他丢棄,扔到了一旁懷疑神生的伊什塔爾身上。
“啊——!!!你怎麼敢把這麼惡心的東西扔在本女神身上”,伊什塔爾身上漂亮的衣服沾滿了天之公牛的鮮血,她看着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的眼神厭惡到了極緻,她以自身權柄像這片天地定下了‘祝福’。
“無關時間、無關生死、無關地點,從今往後,隻要你們兩個聚集在一起就必定有一方要慘死。”
說完便乘着天之舟馬安娜回到了天界。
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對伊什塔爾的話語不甚在意。
“可惜讓祂的靈魂逃走了,過不了多少年祂就能重組再生”,站在吉爾伽美什身旁的恩奇都對這樣的結果有一些遺憾,不能完全殺死敵人可是他身為一柄兵器的失職。
“不過一介手下敗将,祂敢再來,就再殺一次。”
“說的也是”,恩奇都不再糾結,反倒是有些調笑着說,“那下次吉爾可要注意别大意的被雷劈了哦。”
吉爾伽美什用拳頭搓着恩奇都的腦袋。
“哼,不自高自大做什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