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遊戲輔助,有高人教授,但有些技巧,隻有自己上手了才知道難度。
就連堅強如嚴逵,也沒能忍住落下了一滴傷心的淚水。
初澤,是魔鬼!
還是在初澤與謝衍的房間,因為夠大,挪開了石桌後,便有足夠的地方給初澤教導。
林琦崖正被抽得跳腳:“澤哥,澤哥,我慢點學,我記不住,好難!”
“啊——我不是故意躲懶,别抽我别抽我。”
初澤手拿一條潔白的布制腰帶,厚軟的材料被他揮出了皮帶的殘影,每一次落下,都準确的敲在林琦崖并不标準的姿勢上。
除了眼光毒辣,初澤還深知,怎麼抽人最疼。
初澤覺得雲國大抵還是生活太平和了,才造成林琦崖這麼憊懶的性子,學個最簡單的通用技能,還要他講一二三遍。
初澤:“這麼簡單的東西,還用得着慢慢學?”
眼神一轉,初澤看向嚴逵:“你覺得難嗎?”
多少比林琦崖聰明一些的嚴逵,雖然被抽的少,但被抽到的痛不會打折,嚴逵自己都覺得自己短時間學不會。
這不是遊戲嗎?
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學技能?
以及,看了眼自己身上潔白的牧師長袍,嚴逵沉默了,他一個聖潔的禱告牧師,戰鬥隻需要給光明神吹彩虹屁的人,為什麼要學強壯這個技能?
還是由另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聖光牧師、光明神彩虹屁第一人教導。
嚴逵擡頭,死道友不死貧道,就讓小崖一個人享受大佬的教育吧!
隻要他像謝衍一樣鹹魚擺爛,初澤應該就不會強迫他!
“啪!”初澤的“教鞭”,直接抽沒了嚴逵想要出口的所有話語。
初澤:“我帶過的徒弟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半天不說話,可不是憋着壞嗎?
初澤不會讓他說話。
嚴逵泫然欲泣,沒被陷害到的難友林琦崖跛着腳跳到了嚴逵的身後,再次強調:“澤哥,不偷懶,真的好難學!”
他們可不止學遊戲官方推出的通用技能,還有初澤對技能的改造,這才是最難的地方,也是他們最難理解的地方。
當然,初澤改造的技能效果比起原版确實厲害,林琦崖和嚴逵都隻學了個差很遠的半吊子,使用技能時的力量就高了許多。
但初澤要求他倆必須标準,否則招式中全是漏洞,這不是提高能力,而是給對手展示漏洞。
初澤不理解,這和之前教林琦崖劈王座的技巧可完全不是一個水平,這麼簡單的東西,靈均界的外門弟子都能很快學會。
初澤暫停了手上的動作,他在教授前從沒有想到他倆會學不會,但面對兩雙期期艾艾的眼睛,初澤開始反思。
白發的美人因為授課亂了氣息,淡橘色的明亮雙眸下飛着兩片紅雲,迤逦又精緻病态的面容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柔和,也讓林琦崖和嚴逵的心中同時升起了希望。
放過他們吧!
真的不是他們不好學,他們也真的感謝初澤的無私教導,可這又快又狠的學習方式,他倆真的感覺吃不消。
就像新世界剛高考完的學子,轉眼就被拉上了決定生死的戰場。
嚴逵甚至自己換算過,給他一周練習和理解,他絕對能夠學會。
初澤垂下了手,布腰帶垂落到地上,似乎昭示着一切已經過去。
林琦崖和嚴逵同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林琦崖甚至在心中默默汗顔,當了一輩子學霸的他,居然有一天會因為不學習而開心。
初澤問謝衍:“很難嗎?”
作為場中唯一的清閑人,謝衍看了看站得像鹌鹑的兩隻,不是很有良心的回道:“一般吧。”
林琦崖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發小。
謝衍雙手撐在腦後,一派悠哉悠哉,良心越說越小:“反正以他倆的智商,肯定能聽懂。”
“就看用不用心了。”
林琦崖痛苦呐喊:“衍哥,你怎麼不學?”
謝衍:“我沒說我想學啊。”
鹹魚的謝衍還不忘吐槽:“學這個做什麼?學會了,出門在外拎包駝行李,誰會技能誰幹活?”
總結:“沒苦硬吃。”
林琦崖、嚴逵:“……”
謝衍的喪氣話并沒有影響到初澤,但有一點初澤贊同:“既然說了要學,就要學到底,斷沒有中途退出的道理。”
初澤的反思至此結束:“看來還是我教導不夠嚴。”
他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也難怪那些對自己從來都是高标準高要求的靈均界天才們,也總是逃他的課。
林琦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腿,嗷嗚着在心中大喊魔鬼。
初澤再次随手甩了手中的腰帶一把,布料在空中抖動成一柄長劍。
林琦崖、嚴逵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