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過從雪山之巅飛回湖對岸的體能測試後,空在阿貝多的帶領下又進行了各種燒腦解謎的智力測試。
至少确保了自己的智力沒出什麼問題後,空又被羅莎莉亞修女攔下說了一大堆警告的話。
……空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如果阿貝多真的需要警惕的話,那首先需要擔心的,是可莉和伊白吧,他無奈地想。
在實驗的最後,阿貝多暫且叫來了空和伊白,并平靜又慎重地告知了自己的研究結果:
“旅行者,我的結論是,你非常像這個世界的人類。”
“……就隻有這樣嗎。”
空眨眨眼睛,迷茫地說。
“诶?!我們一起折騰了這麼久,這難道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嗎?”派蒙不滿意地吐槽道。
“嗯……還有小白也是,根據我的觀察,你的生理結構和生活習性也完全與人類無異。”
阿貝多轉頭看向另一位小朋友。
“……”
在伊白和空的沉默聲中,派蒙又吵吵嚷嚷地跺了跺腳:
“喂!伊白本來就是人類吧!為什麼要專門觀察這個呀!”
“哈哈。”阿貝多笑了笑,自然地說:
“别急别急,這可能對你們來說顯而易見、理所當然,但這個世界上其實并沒有那麼多理所當然的事。”
阿貝多手指抵在下巴上,邊思考邊解釋道:
“就像這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種子,在提瓦特法則的影響下,它甚至沒有辦法正常開花。
但旅行者,同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生物,客觀因素導緻的進化方向理應與我們不同,但他卻和提瓦特本土的人類如此相像,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古怪的現象嗎?”
“這或許可以從一定程度上佐證一些關于提瓦特人類誕生的傳說……
嗯……總之,但在仔細觀察過旅行者後,我有了一些新的靈感,或許能為這朵異世的種子帶來一些契機。”
阿貝多用手拖起種子,昙花一現的,種子生出了花苞,随後綻放,消失。
“好短暫……”派蒙遺憾地說。
這就是被提瓦特法則排斥的生命嗎……
伊白想了想,安慰道:
“但至少它已經盛開過了,很漂亮。
所以……作為外來生命,能和這個世界的人類非常相似,其實是一件奇迹也說不定。”
“對呀對呀,别再沒精打采啦,你們還有我呢!”
派蒙飛來飛去活躍着氣氛,讓大家漸漸不再被這朵花生命的極限所影響。
在承諾了之後還會來協助阿貝多的實驗過後,空帶着派蒙和大家告别并離開了雪山。
……
“小白。”
在旅行者走後,阿貝多轉身看向冷靜但依舊純粹的伊白。
“阿貝多哥哥是想問,我是可莉的那隻水史萊姆朋友嗎。”
“不。”阿貝多沒有猶豫便反駁道。
“雖然之前是懷疑過,但經過相處,我想那已經不重要了,我會叫你小白,也隻是因為你似乎喜歡這個名字。”
阿貝多揉了揉伊白的頭發,溫柔地說道:
“我是可莉的家人,你是她很好的朋友,那我也願意做你的家人,我隻是想說,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找我。”
“家人……”
伊白低着頭,視線沒有聚焦,低聲重複道。
阿貝多似乎意識到了小孩的低落,又輕輕摸了摸略顯淩亂和柔軟的發頂,轉身去從桌上拿了什麼。
“對了,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這是……” 伊白拿過了阿貝多遞來的紙張,随即愣了一下。
是一副畫,一副白發男孩抱着裡拉琴,在雪地與成片的塞西莉亞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把靈魂融入音樂的畫。
“史萊姆可不會對世界,對那片雪地擁有那樣震撼人心的情感共鳴,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你經曆了什麼,你的本質一定與人類無異。”
“甚至,你還擁有着我所追求的極緻的赤成,而那個瞬間,你的音樂也為我染上了一抹難得的赤色。”
“謝謝你,小白,所以我把這副畫當作禮物送給你。”
伊白有些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幅畫,水藍的瞳孔逐漸泛起波紋。
“赤成”在煉金術中的意思是情感的煉化,能讓白垩因為自己而染上赤色,這絕對是對自己音樂最高的肯定。
他被迫離開,一路不斷擁有與失去,最後所追求的完全屬于自我的價值,不正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