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螢術士揮手,向伊白的方向撒了一大把會令雷螢迷醉的霧虛粉。
那些煩人的飛蟲刹那間都撲了上來,伊白沒有躲,他用水霧沾染粉塵,把它們聚集在一起。
又用大量的泡影徹底圈住了不再亂飛的雷螢,伴随不停的出傷,泡影逐漸收縮,最終帶着飛蟲們徹底湮滅。
“我的小可愛們……”
雷螢術士有些許生氣,朝伊白扔出了電光閃閃的萦雷逐繞,并釋放了從天而降的雷雲沖擊。
按理來說,如果用水去打雷,很容易觸發感電,在周圍爆發,會不小心給自己也造成傷害。
但這次,伊白用來阻擋雷元素的水牆和泡影攻擊似乎覆蓋了冰元素。
——蔓延在牆面和泡影表層的寒冰消磨着滋滋亂炸的雷,泡影逐漸推着雷球向雷螢術士靠近,讓她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最後兩者抵消,爆發出來的,不出意料是小範圍的冰傷,那種冰元素包含着徹骨的寒冷,強勢且毫不留情,讓雷螢術士想起了冰之女皇的權柄,想起了她的直系上司——【女士】大人的那股力量。
但眼看禁锢了飛螢的泡影就要靠近,雷螢術士終于恢複了注意力,不再想着戲弄對手,開啟了元素爆發。
全身布滿的雷電和環繞着她的紫色護盾讓她的氣質變得更加張揚恐怖了些。
無數電氣的追蹤,終于提前戳破了飄來的不少泡影 ,雷螢術士狠狠喘了口氣,有些驚訝于這些泡影的韌性。
下一秒,眼前的戰場突然被一陣水霧彌漫,它們有意識的籠罩住了戰鬥力強悍的男孩,但從霧中緩緩走出來的,卻變成了某個生着狼耳的少年。
依舊是雪白的白發,但比起看起來就毛絨絨的白發男孩,眼前少年的白發多了幾分淩厲與張揚。
那雙水藍色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更冰涼深邃的海藍,五官帶着不少模糊又隐隐相似的改變。
耳垂上配有極為顯眼的深藍耳釘,與他的雙瞳匹配,脖頸上則一絲不苟的扣着極襯膚色的黑色項圈頸飾。
披肩的黑色鬥篷配合白扣優雅又規整的内搭,加上闆正的西裝長褲和長靴,縱然是個少年,卻也給人帶來了莫名的反派壓迫感與戲谑的美感。
沒等雷螢術士開始思考突然出現的少年與衣飾風格的熟悉感,一條冰藍色的觸手就已經破空而來,冷冽的寒冰刺穿了脆弱的雷盾,然後纏上她的脖頸,一圈一圈的劃過,收縮。
驟然睜大了眼睛的雷螢術士驚恐地看着開始消散的雷元素護盾,一邊掙紮一邊把一隻手覆上了纏繞脖頸的觸手,用力地拉扯着。
她的腳尖已經快要随着少年的擡手逐漸被拽離地面,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顔色,另一隻手裡抱着天氣之琴的力氣慢慢縮小。
“我讓你,把琴給我。”
少年的嘴角上揚,但不帶一絲笑意。
聲音裡全是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恐懼浮上眼底的雷螢術士被迫感受着心髒與身體的顫抖與冰涼,有一瞬間她懷疑,眼前的魔鬼是真的會殺了她,把她勒死在這裡。
她掙紮着把手裡的琴用力擡起,向前遞出。
“謝謝。”
少年接過琴的那一秒,纏繞着雷螢術士的觸手便化作水霧消散在了空中,導緻沒有了向上力度與雙腿發軟的術士徹底跪在了原地。
“咳、咳咳,你……你是……”
突然想起了什麼的雷螢術士擡頭,顫抖着看向那個被少年抛在手中的冰屬性邪眼。
“我?我叫白伊維爾。”
少年的目光終于從古老的琴身中離開,落在了她的身上。
“愚人衆執行官第十二席,代号【隐狼】”
“你不認識我嗎?”
少年的臉上終于露出來一個惡作劇一般的笑。
“執行官大人……”
雷螢術士瞬間收回了目光,做出單膝跪地臣服的姿态,眼底是敬畏與猶疑不定,她根本不能确定這位新上任的執行官到底是不是一位弑殺成性的性格。
“我忘了,隻有其他執行官見過我,你确實也應該不認識我……”
“那以後也請繼續不認識吧,好嗎?今天的事情,要麻煩你自己想辦法解釋了。”
“是。”
雷螢術士愣了一秒,馬上流暢的回答到。
像她這樣最普通的愚人衆完全需要隸屬于所有執行官,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有一聲拒絕。
伊白沒再理這位愚人衆,規則的束縛足以讓她徹底忘記自己的事,不至于給他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他打開水鏡,一腳踏了進去。
伴随着少年的離開,雷螢術士的眼底逐漸混沌了一秒,迷茫地起身,隻記得她剛拿來的琴似乎又被什麼人搶了回去……
另一邊,已經變成正太體型的伊白也有些迷茫的看着手裡的琴,出現在了城門附近。
……要不,再幫空他們加快一下主線的進度?
反正最後費盡心思搶走的琴也要被搶回去,幹脆幫愚人衆省了這個被暴打一頓的過程好了。
畢竟引風神現身怎麼看都用不上天空之琴,溫迪最後壓根就沒參于進找琴的過程,全程在酒館摸魚。
現在也差不多是酒館打烊的時間了,伊白皺着眉看向了身旁的屏幕。
「琴團長真的好可靠」
「所以凱亞到底是哪裡得來的那種按理隻有風神知道的情報」
「難道溫迪悄悄傳話過了嗎」
「前輩?什麼前輩?我聽到了什麼??」
「我聞到了秘密的味道」
「有情況???」
「迪盧克好像一隻垮着臉的貓貓啊哈哈」
「所以到頭來都是愚人衆的錯。」
「因為外交壓力所以不能公開對風魔龍的善意……不好說」
「愚人衆的實力有這麼恐怖嗎?我在野外經常暴打他們啊。」
“在蒙德城裡落單的愚人衆要多少有多少,最後得出的情報是,他們沒有把天空之琴放在歌德大酒店。”
迪盧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