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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東域·太陽雨(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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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曬太陽。”

寒明踏入東曜書房的第一秒,就瞥見這位東王正閉着眼靠在椅子上潛眠。

此刻書房窗戶大敞。無遮無擋之下,熱烈的陽光悉數落到東曜身上,連帶着他手邊的漆黑短刀似乎都被曬退了幾分戾氣。

聽見寒明的聲音後,東曜任由半出鞘的刀刃重新落了回去。爾後他擡起那雙綠眸,懶散而倦怠地看向了這位稀客:“不是在曬太陽,是在等太陽過來。”

寒明聞言詫異地擡了下眼。

他總覺得此刻對方話裡的太陽是在指他。

他不就是上次嘲弄東曜一句,說他是東域的太陽的麼?現在這位直接反嘲回來了?

他有盛氣淩人到這地步嗎?

如果是平時,寒明或許還會和東曜繼續掰扯幾句,但現在他沒那心情。

于是他直接道:“今天東王宮上空一直徘徊着一批鷹隼群,大概率是人為所控,你打算怎麼……”處置。

然而話說到一半,寒明看着對面那雙平靜無波的綠眸,忽然止住了話音:“——你知道了。或者說,你看見了。”

東曜的書房位于主殿頂層,而後花園坐落在主殿和側殿之間。所以若是從書房的窗戶俯瞰而去,後花園裡的所有景象都一覽無餘。

考慮到今天窗戶反常地大開着,這位東王很可能在窗邊看了全程。

所以剛才他确實是在等他。

畢竟東曜知道,他一定會為了自家鹦鹉走這一趟。

“午睡前在窗邊看了場大戲。”東曜倒也沒否認。他隻是随手撣去了椅子上殘留的一片樹葉,爾後低嗤道:“本來以為是自然界的弱肉強食,後來發現隻是一出鬧劇。”

也就是說,東曜不僅看見了鷹隼們與他家小公主的互啄,看見了野貓對鹦鹉的各式抓撓,也看見了最後安螢出現在後花園裡的那一幕。

他全都看見了。

念此,寒明掃了眼地上的發财樹樹葉。

他對于東曜冷眼欣賞着動物争鬥并不奇怪。他還沒自戀到覺得旁人會如他一般,在意一隻鹦鹉受傷與否,更何況東曜一直都看不慣他家小公主。

所以先前他提都沒提鹦鹉的事。

事實上從剛才落地的發财樹樹葉、以及那些嵌入花園地面的同款葉片來看,東曜能在安螢出現時意識到這并非動物相争、而是人為操縱,并為此飛葉相助,已經算是難得的大發慈悲了。

小公主當時能順利脫身,究竟有多少是因為這些樹葉,還真的很難說清。

這份人情寒明得認。

可既然東曜已經知曉全過程,卻半點沒有處理的意思,反而在這裡等他過來。

等他來做什麼?等他來給安螢收拾爛攤子麼?

想到東曜對剛才之事的定義是“鬧劇”,寒明再次瞥了眼地上的樹葉,終是問出了剛才的未盡之言:“所以對于鬧劇上演者,你打算怎麼處置?”

對此,東曜的回答是:“随你。”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寒明沉默了一瞬。

原本他已經打算即便東曜再次對安螢輕拿輕放,他都會以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事。哪怕東曜的信任值會因此驟降,他也無所謂了。

反正信任值一直維持在50,意味着東曜對他的懷疑值同樣是50。

雖然據以前經驗看,負面情感所帶來的最終收益遠沒有正面的高,但若是真刷不動信任,反過來刷一刷懷疑也并非不可行。

明明都想好了之後該怎麼做,可先前東曜暗中出手的人情和其此刻的回應,卻又一次讓他不得不退上一步。

寒明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他果然不适合和人相處太久。相處越久,顧忌越多。

這個東域待得真沒意思。

就在他轉身想走時,東曜卻沒再玩他那把短刀,而是忽然開口道:“聽說你最近又派軍艦去了東域和南域的交界線,還帶了最新型的紅外探測儀,那裡有什麼?”

那裡有你的命。

寒明聞言在心底啧了一聲——這些天他讓人以各種方式查探異獸巢穴的地點。可交界線的地理方位實在太過敏感,艦隊根本無法通行,導緻那個異獸巢穴到現在都沒找出來。

若非如此,他不會容忍安螢到現在。

可笑的是,他在想着怎麼讓東曜活,東曜卻可勁地在這裡給他加難度。

還沒等寒明想好怎麼說,東曜已經略過了這個話題:“無所謂。無論你想做什麼,10月上旬,我希望你待在東王宮。”

10月上旬留在東王宮裡給安螢開歡迎會嗎?

還是說東曜準備在10月10号那天搞什麼大動作?

想到先前在東曜桌上瞥到的寫着他生日的文件,寒明暫時懶得費心思去猜,直接對身後的淩宙道:“将安螢帶到後花園來。”

剛才安螢給他發了條短信說在訓練室等他。

估計是知道他一定會追究這事,所以選擇自投羅網,希望這樣他能手下留情一些。

見狀寒明簡直荒唐地想笑。

這三年裡他一直勉強按着規則做事,将所有出格的狂妄全部按捺——因為他知道,這裡不是北域,他既然有所求,終究要有所忍耐。

可今天他實在不想忍。

東王宮的後花園離訓練室并不遠。三分鐘而已,淩宙就将安螢扔到了後花園的地面上。

少見的,安螢并沒有對這粗暴的喚人方式有什麼異議,也沒有再試圖裝傻,隻是勉強笑道:“這些天我們在訓練室裡遇到這麼多次,卻一直沒對練過。本來想今天在那裡和您切磋一會兒的,看來您更喜歡後花園?”

說是對練,其實這就是安螢想出的讓寒明消氣的手段而已。

在沒有魅惑到鹦鹉任其飛走後,他就知道這事瞞不過去,所以他選擇主動認錯。畢竟這事影響的不隻是鹦鹉,還有整個東王宮的安全問題。

真要追究下去,他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切磋?”寒明聽不出喜怒地重複着這個詞,爾後他随手扔了把給匕首給安螢,示意後者先攻:“行啊——那麼這場切磋就到你傷到我為止。”

這麼利落的回應和這麼簡單的條件,反而讓安螢有些無所适從。

要知道此刻寒明手上再無任何武器,後花園的布局也不适合人躲避。明面上來看,這場切磋無疑是自己占優。

但這樣的想法在安螢握着匕首、試探性地朝寒明刺去時,就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明明他對準了寒明的腰腹,出手的速度也絕對不慢,可寒明隻是稍微側身後撤了一步,就輕而易舉地将其躲過。

甚至寒明不僅躲過了他的全部攻擊,還猶有餘力地揮手成刃,卡在擊中他咽喉的前一秒,懸停在了他的脖頸邊緣。

縱使寒明停得異常及時,可這一瞬的凜冽掌風依舊劃破了安螢的脖頸,帶起了一道鮮明的血線。

這道傷口看着并不深。

然而那種咽喉差點被擊碎的恐懼感卻如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瞬間淹沒了安螢的大腦。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寒明冷淡的陳述聲:“這是第一道。”

這種平靜的宣告和巨大的實力差距讓安螢清晰意識到,這隻是個開始。

——這場切磋的結束權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我……”

就在安螢想說些什麼時,寒明卻收回了停在他頸邊的手,一邊轉身朝後走去、給他再次進攻的機會,一邊語氣随意地提問道:“我們北域從來隻有兩個法則:一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二是人傷我一尺,我還人百丈千丈。”

“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看着寒明重新站定在切磋起點的身影,隔着後花園的層層金魚草,一陣無聲而沉重的壓力後知後覺地蔓延在安螢的脊背。

寒明遠比他想得還不好惹。

對上那雙毫無慈悲的、似是還泛着點金色的眼,這一刻安螢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無從抵抗的獵物,自一開始便已被獵人困在籠中。

知道今天不能善了的他,生平第一次後悔對那隻鹦鹉出手。

“第十七道。”

“既然能在我家鹦鹉身上留下七十七道傷口,不至于一次也打不中我吧,安螢?”

寒明每一次的平靜報數都像是死神的低語,而這樣的低語他甚至不知道究竟何時結束。

身上傷口細密而連綿的痛楚和那如影随形的壓迫感,不過片刻就已然讓安螢大汗淋漓。

隻有真的面對此刻的寒明,才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仿佛遊離于世的、非人的冷漠感。

已經快要握不住匕首的安螢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壓力,他直接扔開了手中匕首,近乎崩潰地承認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錯,可我一開始根本沒想對你的鹦鹉下手!”

“我隻是純粹地嫉妒你,一時間控制不住,以至于遷怒了它而已。”

“畢竟所有人在你眼中,看起來都沒你那隻鹦鹉重要。”

安螢沒有說謊。

自從上次魅惑兩連敗後,他其實真的打算安安分分地訓練天賦一段時間,他也确實在努力嘗試對着動物使用魅惑。

恰逢鷹隼的遷徙期。昨天他在訓練室結束天賦訓練後,幹脆又花了大半天時間來魅惑鳥群。最後還在傍晚時分跑到後花園去堵野貓,想着一天内将飛禽走獸都魅惑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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