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她身上放竊聽器嗎?”蘇格蘭的餘光掃過波本。
“沒有,我想她八成是打給利口酒或者是果酒了,要是安裝竊聽器的話,電話那頭的人就可以立馬分辨出來了。”
“嗯……”白色馬自達的車窗車門都關閉着,有很好的密封性,按理來說隔了這麼遠的距離,許安是聽不見他們談話。蘇格蘭猶豫了一會兒,在這期間他的眉毛時而微微蹙起,時而又像是想明白什麼一樣平靜下來。
他們最近恐怕沒有什麼任務了,不,準确來說,有兩個最大的任務。
一個,正如波本所說,琴酒确實要求他們“監視”許安。另一個則是時刻關注朗姆動向,身為情報收集員的波本實時向琴酒彙報,身為狙擊手的蘇格蘭協作配合。至于黑麥留這幹嘛的?
不重要,反正沒人關心。
當然,琴酒的此“監視”非彼監視,在琴酒被派往德國出任務的時候,想了很多。Boss的用意,郎姆勢力的潛入,與當地組織的接應談判,其中就包括一點,許安。
“許安許安,一個聽上去非常美好的名字。”
波本咋了一下嘴:“嗯,期許平安嘛。”
略微能看到玻璃窗内的人将手機放在耳邊,身體卻僵硬的坐直,很難想象她居然是以這樣嚴肅的狀态和自己算得上比較親近的人交流。
“你說她為什麼能這麼快的融入組織?我指的是和利口酒果酒他們相處得很融洽。”
敏感如降谷零,一下子就感受到自家幼馴染是在轉換話題。
偷偷的緩和氣氛嗎?
倒也不必。
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把“她也許本來就屬于黑暗”改成了:“可能是比較幹淨吧,讓人感覺很單純,像組織裡的人,長時間活在陰影裡,當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一束光,就會像飛蛾撲火一般拼命的汲取溫暖。”
“看來你對小安評價還挺高?”說完,蘇格蘭側過身子,明知道許安根本不會看向他們,依舊盡量處在街道行人的視野盲區對着降谷零眨了眨眼睛。
抿唇的動作變成了微微咬住下唇,降谷零被蘇格蘭成熟卻依舊不是童心的調皮弄得有些好笑,繃緊的面龐松懈下來,眉眼間透露出淡淡的疲憊。
蘇格蘭想要繼續打趣波本,“話說,你明明在她沒醒之前還……”可是話說一半,就被降谷零用眼神示意打住了。
“她下車了。”降谷零快速的朝諸伏景光做了個口型,順便逃脫了某個黑心芝麻湯圓的小小小小惡趣味。
走下車的許安,幾乎隻要目光從她臉上掃一眼,就可以發覺她哭過,不過這種明顯不是通過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