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正對床頭的看見了一台電腦,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她聲音幹啞的喊了一聲:
“哥……”
組織的設備果然先進,電腦的屏幕上正是琴酒的側臉,如果不是琴酒偶爾會眨一下眼睛,許安恐怕會以為那隻是張圖片。
他的皮膚很白,甚至是那種非常不健康的白,薄唇緊抿着,繃着臉的樣子确實有些吓人。
屏幕裡的男人聽見許安的呼喊,這才轉過頭來,正視屏幕時許安對琴酒的真假,才有了準确的答案。
“哥,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暈。”許安撐起身體讓自己坐起來,刺眼的燈光讓她下意識的揉眼睛。
許安看着屏幕,通過有些昏暗的畫面猜測琴酒應該在車裡,旁邊那個開着車的大個子應該是伏特加。
“哥……”
“啪嗒——”
緊接着屏幕熄滅了。
琴酒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在聽到許安說自己暈倒的時候,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有些事情他隻是不說,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就比如說組織看似背着他,實則正大光明的用許安做人體實驗。他已經不是剛步入組織的青澀的少年了,隻要他想查,這些東西他全都可以查到。
組織隻是想看他的态度,在組織絕對實力下,究竟是對于自己妹妹做人體實驗,沉默,還是反抗,看他是不是一條忠實的狗。
然而選擇就是在一念之間。
心裡突然感覺很惶恐,這是他在面對刀槍火海的情況下都沒有露出的惶恐。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很煩躁,他想要抽一根煙,但是卻發現自己原本放着煙的口袋裡空落落的。
究竟人體實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概是從進入組織的第一天。而他,從知道真相之後的每一天都在為自己年少天真的以為進入組織,許安至少不用受挨餓受凍的日子的天真行為而忏悔。
直到那一天,直到他們口中所說的許安“失蹤”的那一天。
他想過,自己從那天起,終于又變回一個人了。
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他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所處的世界具有極大的不真實性。
“大哥,已經到地方了。”
“嗯。”琴酒輕輕的嗯了一聲,綠色的眸子悠悠睜開,看着窗外的燈紅酒綠,從牙縫中擠出一聲輕笑。
看來,你要出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