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被他們安排在同一套房的最裡面的一間房間,他們說,那裡一直都是空着的。
好像是為了故意陪許安,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原本應該去組織據點裡訓練,再不濟,也應該在公安接頭。
但是這個下午,他們誰也沒有動,靜靜的呆在屋子裡,靜靜的幹着自己的事,靜靜的像一隻慵懶的貓一樣,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透露出深深的悠閑感。
許安在安室透的提議下和諸伏景光學着做菜,玩了一會兒樂器,中途又就着在組織訓練累不累這個話題展開了一段持續兩個多小時的談話。
哦,這又不得不提某個獨自呆在房間裡的黑麥威士忌了,他同樣也沒有出去,但與另外三人的愉悅氣氛不同,他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反複确認門外三人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邊,黑麥坐在電腦桌旁,快速的敲擊着電腦,隐約有一張諸伏景光的照片被他一筆帶過。
“透,出于我現在手上一分錢沒有的狀況,我非常感覺你開始和我說組織月工資100萬是在忽悠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腳上穿着諸伏景光特地從外面買回來的毛茸茸的米黃色拖鞋,手上拿着的牙簽上還戳着諸伏景光剛剛切好的水果。
果然還是自來熟的性格。許安感覺他們兩個性格簡直不要太好,幾句話的功夫,就讓人感覺他們是人間小太陽一般。
就像是孟帝和姜璟。
“唔……是嗎?”安室透裝作一副自己在思考的模樣,“安醬好像已經不止一次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了呢。”
因為關系拉近,他們對彼此的稱呼也發生了一點改變,兩人都有察覺,但是并不排斥。
畢竟從安室透的視角來看,誰會拒絕一個就連說話都帶笑的“沒有壞心眼”的“小女孩”呢?
“安醬會為錢做任何事情嗎?”安室透的話看似是在開玩笑,實則在探許安對于組織的忠實度。
如果許安願意歸順組織僅僅是為了錢的話,那麼……她應該很願意歸順另外一個出價更高的組織吧。
就是不知道她自身的價值,能不能抵得上出價了。
另一邊,許安将水果往嘴裡送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張嘴,“啪叽”一口把蘋果含住,邊角邊思考。
“嗯……不會吧,像是用錢讓我傷害我身邊的人,出錢幹一些讓我受到很嚴重傷害的事情,亦或者是違背了我的思想觀念,我大概率不會做吧。”許安扳着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