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很愚蠢的人,她妄想用自己和組織做交易,想要……保護我。”非常唐突的,上一秒還是回憶中但有一些飄渺的聲音,下一秒卻變成實打實的嘲諷。
琴酒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笑。
“啊?想保護你?那是誰啊?你媽?”
琴酒沉下臉來。
“沒有罵你的意思,我是問那個保護你的人是你媽嗎?”
琴酒的臉不知道怎麼的,更黑了一些。
算了,許安更想知道那個人之後怎麼樣了。
“然後呢,你媽怎麼了?”
喜提今天被踹第一腳。
舒服了……
“嘴瓢了,你接着說接着說,那個人怎麼了?”
“死了。”
“啊?死了?”許安不太明白琴酒現在說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嘴比腦子快,随口開了個玩笑話,問道:“你殺的?”
她剛想要說自己就是随口一說,沒有别的意思,畢竟琴酒能記住這個人,說明這個人的關系跟他還不淺,自己這樣子說多多說說有些冒犯,但……
他沉默了?
他居然沉默了???
他居然沉默了這麼長時間?
“特麼的,你真的殺了??”
“啊?你殺了???想保護你的人,你反手給殺了???啊????”
我特麼的,這老哥果然不會護着我,還好沒有把自己的小命完全挂他身上,否則簡直是跑去給閻王沖業績的份!!!
“真慘,你那追求對象恐怕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死的這麼不明不白。”許安自從大膽的在琴酒面前長籲短歎。
而琴酒卻隻是嗓子幹癢的反駁:“那也不是我的追求對象。”
“嗯?你生死與共的朋友?兄弟?你親人?你情人?”
琴酒全都一一否定搖頭。
隻留下一句,“很難說的明白。”
“有多難說的明白???”許安有些好奇了。但她其實本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
然而琴酒卻像是點到為止。再也不肯往下說些什麼了。
他的右手放在口袋裡,指尖微微摩挲。許安知道那裡常備着一把伯/萊/塔手槍,但他這一次取出來的卻是不一樣的東西。
一條紅色串珠鍊子。
“伸手。”
許安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明明知道這是在幹什麼,這還是忍不住反問:“幹什麼?”
寬大的風衣袖口被琴酒撸了上去,然後自己先将手鍊撐開,握住許安的手,把手鍊幫她帶了上去。
是一種木質的紅色串珠手鍊,非常的古樸。
“吞金獸?這上面居然有一個木刻的小吞金獸!你真懂我!”
吞金獸就是饕餮,許安因為這一點,對于這個手鍊接受度,直飙百分百。
“為什麼給我這個?”
“淩晨了,今天是1月3日。”琴酒非常平靜的,像是在說自己準備睡覺了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