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他居然相信我,居然相信我。
那為什麼你們不相信呢,為什麼大伯就不能相信人不是我打的,小六也沒有主動去咬人呢?
為什麼要因為那個人是老師的女兒就聽見她的片面一詞,就把小六給殺了?
為什麼把我強壓着跪下來給那個人道歉?
為什麼犯錯的不是我,卻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或許一開始我就應該被送到孤兒院,而不是受了那麼多苦之後!
想到這裡,許安昂着的頭左右來回微微搖晃,鼻子像是灌注了大量的冷空氣般酸澀,連帶着淚水也變得滾燙。
分明知道這樣子很狼狽,卻無可奈何,最終情緒矛盾的揚起了嘴角。
是想裝作喜極而泣嗎?
但好像對于琴酒一點用都沒有。他仿佛能洞悉一切情感,但他就是那個真正沒有情感的人。
他們站得很近,特别是當許安逼近詢問的之後。
琴酒倒不覺得許安的行為有多失他Top killer的門面,但嘲諷依舊是貫徹始終:“如果你不能把笑和哭同時進行的話,你這樣子隻會讓人感覺狼狽和可笑。”
令人奇怪的是,許安并沒有因為這一句話立馬冷下臉去,反而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烈。
“我叫你不要笑了!”琴酒的手突然猛地壓到了許安頭上,然後順着發絲向後微微用力,頭被固定着昂起來,她的臉毫無遮掩的闖進了琴酒的眼裡。
這是她笑的最假的一次。
“能……抱一下你嗎?”
許安的話讓琴酒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許安就已經向他湊了過來。
琴酒大抵可以用力抓住她的頭發,讓她吃痛無法靠近,但他沒有,他甚至沒有動,沒有去躲開。
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感受許安像是掙脫了最後一根緊繃的弦,淚水不光浸濕了她的衣服,還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