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僅僅是看了幾眼就移開了目光,轉而幾息之間,就已經決定下車。
他什麼都沒說,不過就是拉開了車門,然後有目的的朝着一個方向走,沒有對許安說任何話,就好像他身後什麼都沒有一樣。
副駕駛的車門敞開着,那是他唯一留下的。
聽見開門聲,卻遲遲沒有聽見關門聲。
許安非常機械的擡頭,目光停在車門處時愣了許久。
琴酒的腳步頓住了,他剛剛好像聽見許安在說話。他的耳力是極好的,但很明顯,剛才許安是在自言自語,幾乎說話的時候隻發出了氣音。
墨綠的眸子微眯,然後漫不經心的找了一下,指腹摩挲着伯/萊/塔,他可沒有心情管許安又在幹什麼幼稚的事情。
但許安說的第二聲,他聽得很清楚。
“哥……”
仿佛是叫了第一聲,因為人沒聽見,所有叫第二聲的時候,許安的聲音大了些。
但是語氣并不堅定,有些無力,聲線顫抖着,仿佛在試探着琴酒會不會回應。
至于到底會不會回應,這個問題自然是抛給琴酒的。
停車場很空曠,但許安簡單的一個字并不足以構成一重一重的回聲。
琴酒的胸口起伏了幾下,最終長呼了一口氣,還是折返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他說話的時候向來不喜歡用反問句,更多的是在陳述。
隻不過今天帶有逼問意味的陳述句,在此時卻并不奏效。
許安的頭早就不知什麼時候又低了下去。
琴酒的耐心仿佛已經耗盡了。
他一隻腳還踩在外面的地闆上,另一隻腳的膝蓋彎曲抵在在副駕駛的座椅處,半個身子向後排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