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朋友之間總會有一些心照不宣的笑話,就像是倆人之間的暗語,即使多年未見,提起的時候,也可以勾起美好回憶。
或許别人會覺得很奇怪你們在說什麼,又為什麼會因為這個笑,但不難猜到,你們是沉浸在這種隻屬于你們的暗語裡的。
知道農夫山泉嗎?
許安和小六的相遇,如果定要有一個開端的話,那恐怕就是農夫山泉吧。
那年六歲,活着上了小學。
但事實上,許安在六歲之前壓根不知道什麼叫上學。
她是不可能上幼兒園的,用大伯的話來說,那就是再往海裡撒錢,禍害錢的玩意兒。
她之所以能勉強上小學,甚至比别的孩子要提前一年上小學,隻不過是大伯打準了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她可以順理成章的出來幹活。
大伯不相信,而且堅決不相信用許安的腦子可以考上高中。
因為就他所知,許安簡直蠢到沒邊了。
教她耍火壺的技巧,她能把火星子甩到自己身上,然後矯情的吱哇亂叫,訓練她将腳扳到腦袋上,不過就是頭頂上再多頂幾個碗而已,她又一天天的喪着個臉,單腳站着都能摔,是個拿劍都舞不出花的廢物。
更不要說他教給她的那些武術了。
當然,這都是以大伯的視角,去看他所謂輕松的雜技的。
如果真的很輕松的話,為什麼他不讓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許安被打時那個站在旁邊拍手叫好的表哥學習雜技呢?
請問一個二三歲的孩子,你憑什麼認為她的記憶可以超乎常人?你又憑什麼可以認為她,一個剛剛可以勉強走路,甚至還走的還歪歪扭扭的孩子,可以一邊單腳站着練旁腿,一邊頭頂上頂幾個碗?
都知道火是用來驅趕猛獸的,人的DNA裡面有對火的恐懼。
你又憑什麼認為一個孩子,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舉着比自己還要重一點的火壺,任由火星在自己身上跳動,然後面無表情?
當然,如果你也認為以上這些都是一個孩子該做的。
那麼,許安或許真的是個笨蛋。
入學的第一個學期就要迎來冬天,許安是在大伯的怒吼中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