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手機?!”
許安全身像是被水澆了個透心涼,站在靠床的書桌前一米處,先是身體僵硬,再到表情冷淡下來。
書桌上同樣也鋪着一層淡淡的灰,而許安的智能手機就靜靜的躺在那上面。
手機的中心有一個彈孔将它來了個對穿,蜘蛛紋路爬滿了整個屏幕,細細看邊緣還會發現玻璃碎片。
但這就很突兀了,因為書桌上既沒有出現彈孔,也沒有出現玻璃碎渣,就像是手機被單獨處理過,然後才放到書桌上來的。
幾次深呼吸過後,許安才挪動腳步,沉重的看着手機将它拿了起來。
這部手機是她在大學參加比賽得獎學金後買的,也是人生中第一部。
而現在,手機的殘骸就靜靜的躺在她手裡。
是現在手機和書桌上來回切換,手機原本放的地方被挪開之後,是和書桌周圍同一個顔色,灰都沒有出現明顯的分層。
“至少可以肯定手機是今天早上特地擺在這裡的,”許安皺着眉,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氣,“所以是他?算了,反正一定是組織的人。”
“但為什麼光對我的手機動手呢?既然他們發現了這部手機,而且手機沒有設置密碼的情況下他們很容易就可以查詢任何資料。我可不相信組織裡沒有會中文的人。”
“是誰執行了這個擊穿我手機的任務?”
許安緩緩擡頭看向窗外,在記憶裡搜索着關鍵内容。
“手機是放在行李箱裡的,他把行李箱拿走了,并且銷毀了和手機放在一起的镯子,呵呵,我就說他怎麼可能沒看見手機。”
許安的臉色明顯說不上好看,說話都是大白嗓子幹巴巴的。
“那也不對啊,他把手機也銷毀了,但卻沒把我怎麼樣,手機裡面可是有關于卧底的各種信息的 ,我感覺他應該會先給我腦袋上開個洞才對啊?”
“而不是現在,把我這可憐的手機打個對穿之後放桌上,為什麼有一種強迫我,逼我就範的感覺啊……就像是在警告我些什麼一樣。”
“而且他是怎麼猜到我今天會回來的?萬一爸爸他沒允許的話,赤裸裸的把這一部打了個對穿的手機放書桌上,這好像也不太符合組織裡那過度小心謹慎的風格吧……”
啧,她又想給利口酒打電話了。
自言自語了好一陣,許安感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
特别是她不管怎麼想,都感覺這件事情是琴酒幹的,而她之前就質疑過琴酒有沒有看到她有這部手機。
雖然質疑的時候有點模棱兩可,但當時琴酒給他的感覺是他真的不知道這回事。
那萬一不是琴酒呢?那還能是誰?
嘶……腦袋要炸了。
但她至少猜對了一點,那就是這部手機真的是今天早上才被放在桌上的。
因為昨天晚上有兩個偵探,還親自來這邊完探案遊戲了呢,不過就是他們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異常現象而已。
許安用手揉了揉眉心,突然而來的煩躁,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力感。
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随時會有生命危險,會讓他們内心發怵。
但許安隻會單純的感到煩躁和心疼。而且是因為摸不透别人到底在想什麼的煩躁,心疼是因為這部手機有一定的紀念意義。
她還曾經因為得到這部手機,特地和高中的數學老師,開心的慶祝了好一會兒。
這隻能得益于她活不活的無所,活着可以拿到1千萬獎金,死了還可以拿到10萬精神補償,然後屁颠屁颠的回到原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