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翻行李,發現我有東西少了。”
許安還是有點想知道琴酒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和貝爾摩德給的手镯放在一起的智能手機。
然而琴酒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甚至還略帶不解的問:“什麼東西。”
“啊……”這人該不會真不知道吧?那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往火坑裡跳,“我發現我的皇帝的新衣沒了。”
“……”
恭喜許安喜提今天被踹的第二腳。
就在許安猶豫到底要不要在地上滾上兩圈,然後裝作一副被重傷的模樣逃避繼續舉鐵疙瘩的命運時。
“安安!”
利口酒充滿喜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爸——”
父女重逢,獨留琴酒一人風中淩亂。
“安安我剛才給你出去買了吃的,過了這麼久,餓了吧。”利口酒端出來具有代表性的折疊小桌子,就着訓練場地直接支愣起來,然後把塑料包裝袋裡面的食物全都擺了上去。
許安原本坐在地上,現在眼睛直冒光的盯着利口酒……手上的一碟一碟的菜,在琴酒看來就像是餓了幾天沒吃飯的狗,而且是傻狗。
許安一下子忘記了準備訛琴酒的事情,站起來之後還不忘記拍一拍身上的灰。雖然這件衣服被咱們親愛的基安蒂開了不止一個彈孔,但隻要她嘴硬,那就是她喜歡這種破爛風格,有一種獨特的松弛感。
你要是說醜,哦!那是你不懂藝術!
但筷子還沒摸到,許安腦子裡又蹦出了另一個想法,“爸……”
眼神三分躲閃,語氣六分委屈,三分欲言又止,一分膽怯。
“爸,他說我不幹完就不準我吃飯——”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許安在心中默默給自己的演技豎了個大拇指。
咱就說憑着這個綠茶精神,她都感覺自己可以去當霸道總裁愛上我裡面處處給女主使絆子,在男主面前各種裝柔弱的女二了。
利口聞言擡頭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許安,她原本紮的好好的頭發現在略微有些淩亂,特别是鬓角處的幾縷頭發,随意的垂在耳側,衣服從上到下多多少少都有一點燒焦的痕迹。加上她鼻子裡還塞着近乎又要完全被血染紅了的紙,那畫面好一副悲慘可憐。
“咱不聽他的,吃吧吃吧,多吃點哦。”
嗚,好感動,許安好幸福,她幸福的眼淚都快哦從嘴裡流出來了。
拿起筷子的時候,她甚至還不忘撇一眼琴酒,那眼神仿佛在說“我有爸爸,你沒有,嘿,你拿我咋滴。”
“你就慣着她吧,看看哪天就慣死了。”
“琴酒你怎麼說話呢?”
真棒,許安都想好了該怎麼勸架才能讓他們打起來,結果門口就傳來了一道光是聽聲音就可以想象出身材較好的女聲:
“琴酒,果酒找你。”
貝爾摩德斜靠在門框上,眼睛微眯,打量着訓練室裡的所有人,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着手臂。
“我這是打擾你們父子團聚了?”
“哼,沒有的事。”琴酒立馬出口反駁,利口酒也像是在撇清關系一樣,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去給許安夾菜。
許安看着碗裡逐漸堆高的食物卻沒有立馬動筷子。
“果酒老師?果酒老師回來了!”
太棒了,許安真的好久沒有見到果酒老師了,真的好想她。
“是啊,尼克羅尼他們一個小隊都回來了,但現在,她要單獨和你哥說兩句。”貝爾摩德掠過琴酒殺氣四溢的身體,和利口酒護犢子的眼神,坐到了許安對面,甚至非常自來熟的給自己打了副碗筷。
“那你們有說什麼?”許安有些緊張的看向琴酒,而琴酒的眉頭緊蹙,像是心情非常不好的樣子,許安有點害怕他會對果酒老師做些什麼。
緊張的模樣引得貝爾摩德發出一聲輕笑,緊接着就傳來琴酒的話:“是她要找我說,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收起你的好奇心。”
“砰。”
門緊接着就被關上了。
啧,這門質量真好,三天兩頭的被摔,要是這個門能說話,都要跳出來誇琴酒,你特麼的有力氣沒地方使。
但這不妨礙留在屋子裡的三人重新調整氛圍,然後沉浸在幹飯當中。
有必要提一嘴,真正在幹飯的隻有許安。
那另外的兩個人在幹什麼?當然是圍觀許·修·安·狗幹飯。
利口酒至少還會象征性的吃兩口,而貝爾摩德除了剛開始夾了一粒青豆放嘴裡,後面直接把筷子擱了下來,眼神毫不避諱的看着許安庫庫狂炫。
好,許安承認,是有那麼億點尴尬。
但她也是真的有億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