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口酒用眼睛瞪他一眼,轉而視線又回到了許安身上:“安安,安安我過一會兒帶你去醫療室,咱們下午不練了,回去休息嗷。”
眼前的景象還是模糊一片,但許安靠在利口酒身上卻感覺安心了些。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現在真的很想抱着利口酒嗷嗷大哭,一邊哭還嘴裡大喊你是我的神!
此時的利口酒一手扶住許安的肩膀,另一隻手還拿着他剛買的泡椒鳳爪。看見許安過了許久都沒有緩過,于是就把裝着泡椒鳳爪的袋子随手放到了一邊,換了個姿勢蹲着,想要給許安拍拍背。
而許安的視線也不自覺地定格在了泡椒鳳爪上。自從她那天和利口酒說自己喜歡吃泡椒鳳爪之後,連着一整個星期,他從外面帶回來的菜幾乎頓頓有泡椒鳳爪,簡直把人吃的都快淹入味了,以至于她現在看到就想吐。
鼻腔中又湧入了股泡椒的刺鼻味道。
對不起嘔,爸爸,嘔——我忍不住……
許安立馬掙脫開利口酒扶着她的手,盡可能的遠離他,然後背過身去,胃裡一陣抽搐,訓練室裡立馬彌漫出了一股胃酸和食物混雜的惡心味道。
兩眼一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眼前又是那熟悉的一片白色。
許安感覺應該在醫療室裡面挂一個橫幅,上面寫着:醫療室是我家,貢獻靠許安!
感覺小腿處有些沉重,許安努力的從床上支起身子查看,就發現利口酒趴在床尾,因為有些困頓,所以已經睡着。
起初許安以為這裡是沒有窗戶的,但瞧着這間醫療室的狹小玻璃窗,想着恐怕是隻有進來據點的那個方向上沒有窗戶吧。
風從玻璃窗裡吹進來,帶着絲絲縷縷的寒意,這讓許安清醒了一點。看着床尾的利口酒,呆呆的陷入沉思。
“爸爸……”
許安鼻尖有些酸澀,輕輕的默念了一聲。
沒想到如此輕的一聲呼喊也将利口酒喚醒。剛醒,他的神情有些茫然,轉頭看見已經恢複如常,但是眼角卻泛着微紅的許安,臉上立馬洋溢起了慈愛的笑容。
“安安醒了啊,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許安輕輕地搖了搖頭,盡管這樣小幅度的動作也能讓她眼前的場景再一次變得天旋地轉,但因為不想讓利口酒擔心,還是自己忍了下來。
“琴酒那邊我已經說過了,今天下午的訓練取消,你好好休息,他的訓練速度太快了,你一時半會兒适應不了。”
“哦,對了,”利口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一手握拳重重的砸向另一隻手的手心,然後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以防萬一還是加一下聯系方式吧,安安有手機嗎?”
許安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就加一下,以後如果還遇到這種事情就打電話叫我。”
爸爸……你真的好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