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休息了一個星期,許安被琴酒拽着重新回到了訓練場。
今天早上她還在和利口酒樂呵呵的吃早餐,下一秒就被琴酒帶走了。
“這……這是什麼……”許安指着面前起碼有十米高的通天柱,用氣若遊絲的聲音問琴酒。
“脫敏訓練,今天是高度訓練,需要你克服對于高空的恐懼。”
許安立馬收回了剛才不可思議的表情,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換成笑容對琴酒說:“你怎麼知道我怕高?我一點都不怕高,所以沒必要練習這個東西吧!我們可以把時間放在更有需要練習的地方上……”
“你還怕什麼?
怕黑,怕高,怕暈,怕熱,怕冷,還怕蟲子……”
琴酒突然打開了一段音頻,裡面赫然出現了兩段來自不同主人的聲音。前者聲音冷淡,後者語氣則是有些癡傻,明顯還帶着醉意。
“還需要再聽一遍嗎?”琴酒語氣裡全是揶揄,戲谑的挑眉看着已經皮笑肉不笑的許安。
見我病,要我命是嗎?
這喝醉之後錄音的本事是不是跟金毛小獅子學的?你給我如實招供!!
我特麼的嘴欠啊喂……
據點的訓練場幾乎是按照各個方面的訓練标準進行設定的,就比如說這個房間它高有十米多,中間放着一個類似于遊樂場跳樓機的東西。
許安光是看着就感覺腿腳發軟,還想再辯解兩句,就看見琴酒手指放在播放音頻的按鍵上,頗有一副你再說一句,我就用最大音量把你癡傻的聲音無限放大的架勢。
我特麼的吃這一套嗎?
好,我吃這一套。
她顫顫巍巍坐到了那個“跳樓機”的椅子上,暗自腹诽組織裡什麼奇葩玩意兒都有,腳下突然騰空,緊接着緩慢上升,許安一整個倒吸涼氣,忍不住的向後瑟縮身子。
連續咽了幾口唾沫,心中不斷的重複組織的設備挺好的,不會有問題的,不會有事的,但是曾經看過跳樓機出事的新聞片段不自覺的在腦海中閃過。她眼睛都不敢睜開看腳下的高度了。
特麼的書都是二手貨,這玩意兒真不會有事兒嗎?
好,打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
突然一個清脆的嘎達聲從上方傳,緊接着許安感覺自己上升的身體一頓,機器停止在那裡。
好奇的睜開眼睛,擡頭去看上面是不是出了什麼故障,剛想開口吐槽生命安全沒有保障,身體卻以極速下降。
身體在前面飛,魂在後面,許安感覺整個心髒都提了起來,像是魂魄被抽離了,感受着風在耳邊帶起頭發瘋狂呼嘯。
“啊!!!!!”
另一個訓練場的基安蒂暴躁的扔下了手上的槍,眼神狠厲的盯着牆壁看。
“鬼哭狼嚎一個早上了,到底是誰在那裡!”
她本身就因為這幾天任務失利所以感覺很煩躁,結果一進這裡,就聽見足以貫穿整個據點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從一個訓練室裡傳來。
好巧不巧,當她走進射擊訓練場的時候,那種尖叫聲簡直就像是餘音繞梁一般刺激着她的腦殼,讓她感覺血液倒流,太陽穴突突的湧着血。
她一把扯掉塞在耳朵上的耳塞,随手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