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脫離昏迷,現在就下床走動不太好吧。”
此刻許安覺得那個女醫生是上天賜予她的仙女,不過就是突然被琴酒這個飛升就飄了的神仙攔停了。
“呵,”輕笑一聲,語氣裡全是戲谑,“恐怕是早醒了,為了逃避訓練才又睡了過去。”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隻是以為回到了現實世界而已!!誰知道我命這麼硬啊!不對!誰知道你心情好啊,居然沒有把我一qiang斃了?!!合着你是在吓唬小孩劃掉,吓唬新人!!
許安偏着腦袋看斜靠在門框上的琴酒,卻瞧見他一挑眉,滿是嘲弄卻又笃定的說:“如果你是想餓死在這裡的話,也可以。”
對哦,這一天天的弄的一身傷,要是讓孟帝發現豈不是穿幫?按照琴酒的意思,這是要去吃飯?嘶……我好像記得安室透還是蘇格蘭說可以給我提供午飯來着的……
“可以在這裡……”那個醫療人員還沒說完,琴酒就已經踩着沉重的腳步聲離開,步調緩慢低沉,仿佛像魔鬼的叮咛,不過在兇神惡煞的面孔下說的卻是:“滾過來吃飯。”
琴酒除了在許安肩膀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槍,其他全部都是人形描邊。傷口被處理過後,其實根本沒有那個醫療人員說的那麼恐怖,她隻是不常用的左手受傷,又不是腿殘了。
話說回來,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肚子真的好餓啊。而且早上急着出門,嘴裡就叼了個面包,一上午陪琴酒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屬實是消耗體力。
不是,琴酒該不會是童心未泯吧……
立馬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踏上鞋,鞋跟都還沒有提上,踩了兩腳就小跑着去追琴酒。
手還是挺疼的,尤其是左手。
許安這會兒不敢在叽叽喳喳了,這毫無人性的老哥真的會開qiang呀喂,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但是子彈沒有打在自己身上就感覺不到疼。
跟在他後面走了一段路,一面倒是碰上了挺多穿白大褂的人,雖然很好奇琴酒身後跟着的狼狽小孩是誰,但也隻是粗略的撇了一眼。
沒錯,在一群成熟的高智商男性和女性眼中,許安真的像是個黃毛丫頭。
你看,多好,别人心中我如此年輕!好個屁!默默的捏緊了拳頭,結果就是稍微動了動左邊胳膊,刺痛感就讓她忍不住的倒吸涼氣。
“嘶——”
話說琴酒那腹部一qiang真的不痛嗎?
“叮——”
電梯門打開,琴酒絲毫沒有等許安的意思,直接走了進去,先是把一張身份磁卡放到掃描處掃描,掃描通過之後按亮了負一樓。
跟在琴酒後面一點的許安眼見着琴酒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而電梯門又再緩緩關上。
“等一下啊……”
在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刻,可算是趕上了。許安簡直要仰天45抱頭痛哭,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啊,讓她起來跟着,結果又把她甩下不管。
過了一會兒,許安驚奇的發現這個新據點好像真有要把地底挖空的準備,因為她在負一樓一眼望去全都是類似校園食堂那種餐桌。
四周是亮堂堂的,但許安的内心卻暴雨傾盆。
好,組織有個食堂挺好。結果根本沒有食堂人員,吃的還是外賣盒飯,好,挺好,起碼有得吃。打開盒飯,無菌蛋拌飯,粘稠到拉絲的納豆,好,真好,又是不用吃飯的一天。
拿着盒飯坐在桌前老老實實準備開動的許安,感覺不應該是拿盒飯了,應該是領盒飯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