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需要這個。”戈登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方巾,遞給了伊麗莎白,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對方臉上沾了髒東西。
伊麗莎白勾起唇角,伸手接過方巾,擦拭掉臉頰上的污漬,然後将手帕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之後我會讓蒙托亞送一條新的給你。”
戈登察覺到伊麗莎白對蒙托亞的器重,他是樂見其成的。芮妮·蒙托亞是個優秀的警探,被派去做文書工作太屈才了。如果有伊麗莎白的賞識,也許蒙托亞能走的更遠。
傑弗裡·亞當斯覺得自己慘爆了,他一開始就應該不聽L先生的命令,讓這個臭女人活着。
他趴在桌子上,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面部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他被揍得不清。
該死,他的鼻骨絕對被撞斷了,甚至他的舌頭都在口腔裡舔到了被錘掉的門牙。
但,讓傑佛裡感到恐怖的不是之後該如何處理這些傷,而是此時此刻,坐在他對面椅子上的女人。
對方雙手交疊搭在那一看就是真貨的高檔手杖上,比□□頭目還他媽像一個□□頭目,面帶笑意卻讓他隻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傑弗裡,讓我們再談談L先生的事情,如何?”
作為能在哥譚混上一口飯吃的雇傭兵,傑弗裡早就像陰溝裡的耗子,能夠立馬辨别危險與否。
眼前的伊麗莎白,她如果不是一個瘋子,那她就是一個窮兇惡極的罪犯。
牢房外,等候的人最後隻剩下了蒙托亞。戈登和伊麗莎白在裡面呆的太久了,大家到了午飯時間,紛紛去工位上吃飯。
蒙托亞端着一杯咖啡,靠在牆壁上若有所思。
伴随門鎖打開的聲音,伊麗莎白和戈登先後走出了牢房。
戈登面色沉重,但伊麗莎白看起來心情不錯。
蒙托亞透過背影的縫隙處看向牢房内臉部明顯遭受攻擊的罪犯,她在戈登和伊麗莎白的注視下,舉起靠近領口的通訊設備,開口道:“霍蘭德女士在審訊過程中遭受罪犯襲擊,為确保安全,我已經先行制服了傑弗裡·亞當斯。”
伊麗莎白擡手拍了拍蒙托亞的肩膀,起身離去。
戈登将這一切收入眼中,他知道,蒙托亞抓住了這個機會。
但。
轉頭看了一眼在伊麗莎白高強度的逼問下變得精神恍惚的男人,戈登一瞬間在伊麗莎白身上仿佛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在戈登和蒙托亞共同的說辭下,傑弗裡的傷勢得到了很好的解釋。沒有破壞人權,也沒有私下刑訊,伊麗莎白怎麼來的,她就是怎麼走出哥譚警局的。
一路上,路過的警官尊敬地向伊麗莎白打着招呼。
“霍蘭德女士。”
“下午好,女士。”
在他們看來,伊麗莎白不像哥譚任何一任市長,那群人隻會躲在安保身後,最多是在電視上大談特談。
但眼前的新市長,她直面危險,解決了襲擊者,甚至帶傷親自審問。
鋒利,堅強,克制……似乎所有形容詞都無法概括的了眼前的女性。
在哥譚這個罪犯滿地跑的城市裡,除了有些為了糊口不得不做警察的人,還是有一部分人懷抱對哥譚的熱愛,想讓它變得更好,才來到了這裡。
他們面對無能的上級,面對窮兇惡極的罪犯,面對腐敗庸碌的官僚機構,除了幹好手中的事情之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但伊麗莎白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一種可能。
“霍蘭德女士。”突然,一個今年剛剛入職的年輕警員叫住了伊麗莎白。
他的上司在旁邊給他瘋狂使眼色,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
“嗯?”伊麗莎白停下了腳步,看到對方胸牌上的名字後,溫柔地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威廉?”
“您能讓哥譚變得更好嗎?”年輕人說道。
伊麗莎白笑笑:“我為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