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If線(十三)黛玉vs燕臨(第一世)
喝完交杯酒,自然沒有人敢鬧皇帝的洞房,宮人們伺候兩位主子換了寝衣,便魚貫退出。紅燭高燃,暖香袅袅,一切歸于寂靜。
這麼大的宮殿,平時若隻有一人睡,還真有幾分可怖。黛玉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踏實。燕臨坐到她的身邊,安慰道:“别怕!”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黛玉覺得飄飄然的,說話也變得随意:“我才不怕!”
“哦?”燕臨微笑起來,他想起暗衛的禀報,林夫人教導了她一些婚後的事宜。也不知她學了幾分。
黛玉看到他的笑容,有些蠢蠢欲動,但是她終究長于鐘鳴鼎食之家,一言一行皆受禮教約束,還是有幾分顧慮的。
迎着燕臨灼灼的目光,她躊躇片刻,道:“你閉上眼睛!”
“為何?”燕臨逗她:“你想做什麼?”
黛玉不願意告訴他,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于是她堅持:“你閉上眼睛!”
燕臨不僅沒有閉上眼睛,他緊緊盯着黛玉,眼神還變得很危險。
黛玉見燕臨不聽她的,終于使出表姐語清傳授的“絕世大殺招”,拉長了調子,道:“行不行嘛?”
她的聲音不大,音色輕柔,一波三折的音調,得了幾分語清的真傳。
燕臨被她一激,爽快地答道:“行!”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男人說“不行”,那不是一輩子被老婆笑話?!再說了,不就是老婆想要玩個花樣,他還怕了不成?
燕臨最後看了黛玉一眼,終于合上深秀的眼皮。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一口深井,能照見人心,總是讓黛玉心跳失速,覺得自個兒都不像自個兒了。
見他終于閉眼,黛玉松了一口氣,盯着他英武不凡的臉,躊躇着該怎麼做。
許是看不見的緣故,燕臨隻覺得自己感覺都變得敏銳了。黛玉靠近他時的呼吸,空氣中浮動着的她的香氣,甚至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讓他生出期待。
哎呀,也不知林夫人教了她什麼,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燕臨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少年人的天真得意,也有新婚男子的風情勾人。
黛玉忍不住了,終于伸出手,纖纖柔荑,指如青蔥,戳向了她肖想已久的酒窩。
“玉兒!”寝室内傳來燕臨氣急敗壞的叫聲。
這是什麼鬼動靜?李香淳和陳自珍相互看了一眼,這大婚之夜,皇帝叫什麼叫?!陳自珍覺得心裡發毛,帶着宮人再往後退退。
留下逃不了的李香淳和杜鵑,兩人不忿他的沒義氣,狠狠瞪着他們狼狽而去的身影。
他們兩個還得留着伺候呢!
杜鵑示意李香淳探探,到底怎麼回事,可别出了岔子。李香淳無奈上前,聽了一會兒,朝杜鵑笑了笑,讓她放心。
等了許久,杜鵑都有些擔心了,皇後娘娘身子骨不算結實,累了一天,還要承寵,未免太辛苦。
李香淳輕聲道:“無妨,點了宮裡太醫調制的密香——金縷衣,舒筋活血,暖情解乏,還不傷身子,曆代隻有帝後大婚,才能享用的。”
“金縷衣?”杜鵑怪道:“這是香料的名字麼?”聽着也不像啊!
前朝幽後承歡時,隻着金縷衣,世人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呢,隻當她穿金戴銀,奢華無度,哪裡知道這香的妙用呢。
燕臨興緻極高,輾轉反側,不願停手,更難得美人雖羞澀,但情濃,不曾抗拒他分毫,讓他喜出望外。
“水……”黛玉聲音有些變了,輕輕推了他一下。
“呃……”燕臨不想停下來,可也不想叫人進來服侍,抱起皇後下了榻。
黛玉漸漸回神,被他們的怪模怪樣吓一跳,輕輕捶了他一下,躲開他纏人的吻,驚道:“不行不行!”
“嗯?”燕臨不滿。
“這樣不好,叫人看見了怎麼辦?”黛玉拒絕,聲音裡也有幾分委屈。
燕臨停了下來,低頭一看,即便燭光昏暗,他也看出來自己有些過了,白璧染瑕,都是他做的好事。
擔心壓過欲望,他忍着起身,問道:“疼嗎?”
“嗯!”黛玉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沒覺得,現在緩過來,好像渾身要散架了。
燕臨咳了一聲,拿錦衾蓋住她,給她喂了幾口水,又吩咐人備蘭湯。杜鵑可算松了一口氣,趕緊去忙。
燕臨叫來李香淳,質問道:“你在香裡放了什麼?”李香淳一番解釋,又說:“這東西金貴着呢,那些藥材都要湊個十來年,這還是前朝留下的,加上如今又得了些,才弄出這麼一點。”
燕臨睨了他一眼,哼道:“你就全用了?”若不是太舒服了,他也不會失去理智,以緻太過孟浪,就怕傷了皇後。
呸呸呸,這也能怪我,說不定是您老人家缺乏定力!李香淳在心裡瘋狂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