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離擡起眼，尴尬說“...我沒聽到，你信不信”聲音顫顫巍巍，藏不住驚恐。

“......”

柳黎書懷疑自己幹了壞事，可是她全程沒改變姿勢，怎麼可能把人吓成此樣？

或許是柳離聽說咋日之事。

“沒怪你。隻是在下想問你從何而來”

“我嗎”柳離表情明顯疑惑，對上柳黎書的目光快速低眉“...我...家...在...”

許久沒答出一句完整地話語。

“在下是猛獸嗎”柳黎書啟唇打斷。

柳離剛看來得那一眼，她清楚捕捉到柳離眼底閃過害怕而閃爍地眼神。

聞言，柳離搖頭，眼底流溢無辜。

柳黎書此模樣有些...可愛。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從哪裡看出柳黎書和可愛有所聯系。

女子盯着柳黎書冷漠無情臉，頓時想起還沒回話，緊張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猛獸，但我...”揚起極為好看得星星眼“相信你不是”

一下擊中柳黎書脆弱心靈，令女子背感不秒。

她從來沒經曆别人對她如此怪異行為，今此一次，柳黎書内心怦然星動。

“怎麼了”柳離見柳黎書發着呆，大膽擡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柳黎書靜靜沉默。

她眼球轉動，目光堅定直視柳離“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

柳離感覺自己幻聽了，忍不住道“你說什麼？”

她非常懷疑柳黎書不懷好意，卻不知道柳黎書究竟要幹嘛。

“怎麼？害怕”柳黎書揭穿道，絲毫不影響柳離更加恐懼她。

柳離搖頭，表示妥協“好。”

柳黎書以為她會不願意，結果同意，嘴角扯平，真沒預料到她如此爽快，眼神恢複平靜“你入宗幾年”

“十年”柳離笑地回答，此時已經不再害怕柳黎書，對方沒有對自己産生厭惡，也無莫名其妙的恨意，再害怕也會惹人不痛快。

“那我該叫你師姐嗎”柳黎書語氣聽不出情緒，表情更看不出，臉蛋一絲線索也沒。

“...那師妹願意？”柳離不怕死的試探道。

下一秒瞅見柳黎書嘴起一抹壞笑，“确定要試一試？”

柳離看着柳黎書棕褐色的眼瞳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搖頭，可惜來不及......

“師姐”

柳黎書語氣輕快，聲調沒有帶一絲起伏，卻能聽得出真誠在裡邊。

柳離沉重應下“師妹好。”

總感覺我要嘎了，柳黎書看起來一位豔麗大美人，下手狠，會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噶了她呢？

她還是保留恐懼，顫顫巍巍的扭過頭，不再看柳黎書。

前面的人已經開始流動，一個個從空間裡進去，而最前的人們慢慢越過結界出來。

他們滿臉都是汗，臉上還帶着恐懼、悔恨、和痛苦走出外邊。

柳黎書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目光幽幽盯柳離的烏黑濃發後腦勺，瞳孔加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半個鐘，終于輪到前面的柳離，她深吸一口氣，走進隧道。

兩秒輪到柳黎書，她擡起步伐時眼神掃過圍觀得其他人，衆人被她那眼神盯的發怵，下意識東看西看，不敢再望女子。

不一會兒女子遠去，消失在隧道裡面，衆人才敢開口：

“吓死我了！”

“雖然隻是一眼，卻盯着我渾身不自在，此人真的是令人恐懼”

“你該不會做什麼虧心事吧，小心她來找你報仇 ”

“......”

與此同時，把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夢喚喚輕輕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半遮着，眼底閃過不可信。

柳黎書變化這麼大，有些趕不上計劃。

不過，如此便好，柳黎書提前變得冷血，往後的日子總歸好過一些。

...

進入隧道裡另一頭，柳黎書被陽光刺着閉眼，半開着眼逐漸适應，圓溜溜大眼神左轉右望。

附近一片白光，不似藍光摻雜的白，光空中鋪滿恐怖的氣息，令人心跳忍不住咚咚咚的跳動。

“......”

“這是我的心性？”柳黎書自言自語，按理說她不怕妖魔鬼怪，大約是怕死罷了。

可眼前之目似乎不是作假。

她一直往西南方前進，不知過了多久，白光沒出現任何變化，盡頭是遙不可及的光，無論走多遠，絲毫沒有目的地。

女子索性停下步伐，她覺得一定有機關，想着想着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魔族，空間裂縫随之關閉，魔族快速提劍砍去。

女子一個翻身躲避了他們襲來的劍刃，空手朝他們脖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