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書回歸虛空宗，第二日上午去闵鳳院，幹幹淨淨一身潔白走進院子，她看着裡面花花草草瞬間佛了。

花花綠綠各種各樣的花朵，五彩缤紛照亮人們的眼。

她在東南方正門口行禮，朝裡面喊“在下柳黎書，前來送禮”

屋内女人一身紅衣，打坐在床榻，那雙柔情眼慢慢睜開，巴掌大的臉帶一絲怒氣，屋内隻能聽到自個呼吸聲。

柳黎書沒聽到裡面傳來聲音，再次開口“在下手中有雪冰花——”

門一下開了。

“......”

她看着邁着步伐的年華逐漸越來越近，直到站在面前，對方嗓子輕巧說“哪裡”

反應過來的柳黎書讓起手，雪冰花浮現在手心，真誠奉上“這是昨日采摘的雪冰花”

雪冰花最多能保存兩天，兩天之後化為灰燼，年華隻是看看沒動，反問道“你想要什麼”

對方一定有備而來，定需要自己幫忙。

柳黎書沒決定說出實話，而是拐彎抹角“要求不多，你我相處一天便行。”

“......”

年華擡起眼探索眼前之人，對方滿臉真誠，眼神裡有星星的樣子，五官精緻看起來好立體，尤其是上薄下薄的嘴唇，彎起來特别嫩粉。

等了許久，誰也沒先沒說話，柳黎書的眼神逐漸沒有光彩，慢慢垂頭喪氣，那是假的。

不忍心的年華才終于回答：“行。隻限今日”

柳黎書雙眸亮起光，一下照亮了常年不出的年華，她收回行禮的手，問“我叫柳黎書，怎麼稱呼您”

年華打開房門瞥了身後跟過來的女子一眼，想了想說“年華，可以喚我年長老”

擡腿跨進屋。

柳黎書止于門前，輕聲自語：“年長老啊。年年有餘，華麗逆襲，好名字”

“......”年華聽得一清二楚，一句沒落下。

坐在椅子上，往口那裡瞧一瞧，發現人不動便問“為何不進”

“你沒允”柳黎書實話實說，她是超有禮貌之人。

年華輕微微愣一下，回神後點頭“我允許了”

後者端莊一步一步坐在年華對面，聲音溫和：“長老，你是不是從沒下山？”

年華眼神迷離，她确實沒有過下山，幾百年來都是吃辟谷丹，院子幾乎不差些什麼。

柳黎書見她如此便明白，笑了笑自顧說“我入宗已經有五年了。可能運氣不太好，老是受傷。宗門有魔族，我又沒實力除去，如今倒是能活命，碰巧前幾天長老沒了，都不知道怎麼辦”

目光看着别處，沒與年華對視。

年華眼神微微閃爍，安慰說“總有一天會好的”

柳黎書點了點頭“外面的世界很好，隻是彎彎繞繞的事情太多了。長老，我與你講前陣子...”

女子語氣凄涼：“我和前輩入了幽之島，結果被迫分開，我落入一堆魔族之中，他們好多人，大約一個村莊的人，吓得我不顧一切逃跑，我有學一點符箓皮毛，而且離開宗門前我已經備好一大疊的符紙”

“他們不停追，為了保命我隻能用符炸了他們，剛開始沒炸死，但想來如今應該要修養，可能日後傷害不了任何人。但是我遇見了實力高深的魔”

“他差點讓我入黃泉，恰好...”

她微微停頓，偷瞄了一眼正在看着自己的年華，結果對方目不轉睛盯着她。

對上那雙含情，年華是一句：“繼續說呀”，她有些感興趣。

“......”柳黎書深吸一口氣，緩解：“我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遇到了周常巫，我的師兄”

周常巫？聽到這個詞年華微微一愣，轉眼一想，這孩子長大了，有作為有擔當。

她以前見過小時候的周常巫，他滿臉冷酷，誰都不搭理，小小的身子有着大人的樣子。

不過許久沒看到他，她甚是想念如此可愛的人。

“我是弱者，為了不拖後腿，我先逃了”柳黎書繼續說“但...”

“你逃了？丢下他一個人？”年華表情冷漠，終于有點有關人類的情緒。

柳黎書嘴角在她看不見的視線裡微微上揚，被勾起好奇心了吧，年長老。

她利用這一點賣慘說“...我想着去搬救兵，不能拖後腿，所以隻能先走一步...”

“你這樣不行的”年華糾正道“如果在沙場上，容易當靶子。”

“為什麼”柳黎書恰當的好奇。

“因為...”年華垂眼“我曾看過一人為了救宗門的人，從沙場上返回時，被那些魔族首領給殘害。”

一人指的是她以前的同伴，那時候兩人是親密無比好友，隻是有一日一人愛上了别人，無論年華如何勸阻好友也不顧一切放棄修煉的機會，從而再殺沙上因修煉不足被殺害。

“我明白了。”柳黎書表情聽訓，下一秒眼神閃爍“...隻是我的長老...就是因那場分離而死掉...”

聲音斷斷續續顫顫巍巍，給人的感覺是她在哭泣，泣不成聲。

年華手足無措，心疼她的遭遇便一口氣說“如果你願意，我來當你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