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橘子味。”
林漁笑了笑,将剩下的遞給女兒。
林盼林萊嘗了一顆都覺得好吃,又給姐姐塞了一顆。
酸甜的橘子味在口中蔓延開來,林昭才回過神來。
“這,爹,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林漁挑了挑眉:“現在你信爹的話了吧,我能養活你們,沒有人敢把我們趕出青山村。”
林盼連連點頭:“大姐,方才你看見村長的态度了吧,族裡頭就算想趕我們走,村長也不會答應,青山村又不姓林。”
林萊也說:“你們瞧見沒,方才他們吓得屁滾尿流的,恨不得四條腿爬着走。”
小丫頭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卻被愉快的氣氛感染,用力拍着小手:“好好好。”
“你知道什麼是好。”林昭頭一次露出輕松愉快的笑容來。
林漁将土産吃食都放進廚房,單獨将兩匹布留下,這布比他自己買的好,花色也新。
“這布花樣不錯,留着做棉襖吧,咱家之前買的可以做被子。”
他提議:“給小花也做一身。”
林昭連忙推辭:“她還是個孩子呢,哪兒要什麼新衣裳。”
“家裡有為什麼不做。”林漁摸了摸小丫頭發黃的頭發,“小孩兒穿新衣裳才好看。”
林昭張了張嘴,還想要推辭。
林漁一錘定音:“這麼多布,咱家每個人都做,過年都能穿新衣裳。”
又笑着補了句:“阿昭,難道你還不信爹能養活你們?”
林昭看了看那一車的東西,說不出話來了。
她也就一年沒回娘家,怎麼爹就大變樣了,不再事事都聽奶的,好東西都往大伯家送。
甚至還搗鼓出什麼曲轅犁,得到了縣太爺和知府大人的賞識。
她以前咋不知道爹還有這本事。
事實擺在眼前,林昭心底犯嘀咕,卻還是由衷為爹和妹妹們高興。
林盼林萊卻沒想那麼多,叽叽喳喳的商量起來。
“知府大人送的布匹花樣可真好看,摸上去手感也好,我以前見都沒見過。”
“爹,咱都做了嗎,一匹布仔細點全家都能做一身,剩下的不如先放着。”
林漁頭也不擡:“那就做兩身,正好能換換。”
親爹的大手筆讓姐妹幾個啧啧。
林漁沒摻和,他抱着小丫頭坐在院子裡等。
很快,他等的人上門了。
族長帶着兒子親自過來,臉上再也沒有半點嚣張,都是讨好的笑容。
“老二,之前都是誤會,都怪你娘三天兩頭上門哭訴,說你不孝,我實在是被她鬧得沒辦法了。”
族長将責任都推到林老娘身上。
林漁嗤笑一聲,隻問:“我問你,阿昭能常住了嗎?”
族長反映了一下才想到阿昭是誰,暗道林漁也怪,好好的招娣改名成阿昭。
但他這會兒隻是順着說:“當然可以,我們林家的閨女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娘家住天經地義。”
甚至還說:“孫家那頭不上門磕頭認錯,咱們阿昭就不回去。”
林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您老人家體諒。”
“不用謝不用謝,你說得對,林家閨女沒有在外受委屈的道理,回頭我找孫家說理去。”族長滿口讨好。
又把人參拿出來:“老二,你大人有大量,這次的事情咱就算過去了成不成,往後還是一家人。”
十多年的人參,勝在完整,倒是正好能派上用場。
等林漁收下後,族長父子倆才放心的走了。
林漁将人參遞給女兒:“晚上炖雞放一根,别放太多,給你補補身體。”
三個女兒看到人參大吃一驚,開始明白林漁方才話裡話外的意思。
族長隻是頭一個,他前腳剛走,後腳林家其他人就陸續上門。
一個個拎着雞蛋紅糖,甚至還有直接捆着母雞過來的,無一例外都說是賀禮。
村長也送了一隻雞過來,他帶了頭,村裡其他人紛紛上門。
消息傳到了林大耳中,他不敢置信:“啥,知府大人給老二送禮,這怎麼可能。”
林老娘也不信:“就他那木魚腦袋能有啥出息,八成是騙人的。”
母子倆對視一眼,心底惴惴不安,既擔心是真的,又希望是真的。
林大猛地起身:“不行,娘,我得進城找光宗耀祖商量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