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瓊英在大廳裡站着,見是陸清音兩人立馬上前迎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袁瓊英拉着她的手說着,又在大廳裡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蕭斯明的身影。
那小子去哪了?
“這麼難得的機會,我當然會來的。”陸清音眼裡欣喜道。
一旁的安承澈将目光落在了兩人交疊的手上。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兩人才上了二樓的貴賓間,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都是非常注重隐私的,有些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就會在二樓的包間上休息。
陸清音座位是在第一排,她沒想到,她竟然又遇到了魏栾!
還跟他坐在了同一排!
顯然,魏栾也同樣看到了她,手指在拐杖的寶石摩擦着,又若無其事的将頭扭了回去。
安承澈坐在中間将兩人隔開。
“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見安承澈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魏栾的眉心似乎都要擰上了天際,任誰都能看出,兩人是多麼的不和。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一點也不為過。
“更意外的應該是你。”安承澈淡淡道,像他這麼不擇手段的人,還來參加慈善晚宴,簡直是裝模作樣。
陸清音站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冷嘲熱諷,不禁靠的安承澈更近了一些,上次見面她不太了解,不過從網上的資料可以看出他和承澈哥是商業對手。
今天剛見面,就舌戰起來。
想到上次魏栾将自己請上車的事,她舔了舔唇,決定還是不說比較好。
不看不知道,一看手臂上不知道蹭了什麼黑了一塊。
陸清音皺眉,對着旁邊的安承澈小聲說了趟去衛生間。
這裡的衛生間在走廊的盡頭,陸清音提着裙擺緩緩移動,她穿高跟鞋的次數不多,眼下走起路來有些不适應。
她清洗着手上的痕迹,這才發覺,原來黑色的印記都是由身上的禮服蹭出來的,她忽然想起,臨走的時候,她還拿着油筆繪畫。
難道是哪個時候黏上的?陸清音抽了張手紙在那處蹭着,好在隻有一小塊,倒也不必再換衣服。
因着清洗不方便,她隻好将後背的拉鍊稍稍拉下來些,為了今天的宴會,她連劇組都沒有去。
大約過了幾分鐘,她終于将那塊擦了幹淨,想着去拉身後的拉鍊,可是不知道拉鍊怎麼搞的,怎麼都拉不上去。
這個衛生間自打她進來的時候就沒有再進來過一個人,哪怕她此時想要找人幫幫她都找不到,手機也沒在身邊,陸清音這下麻爪了。
難道她要在廁所一直待到安承澈來找她嗎?
正當她背着手和身後的拉鍊作戰時,身後傳來聲音,陸清音趕忙出聲:“您好,能幫我拉下拉鍊嗎?”
聲音焦急中又帶着無奈,光潔的後背,在黑色禮服的映襯下形成強烈的反差感。
魏栾此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陸清音一手背在後面拉着拉鍊,另一隻手抓着頭發,露出雪白的脖頸還有……
僅僅是思考了一瞬,他抿唇邁步。
因為拉鍊進到了布料上,因此他需要先向下拉,在向上才行,拉鍊緩緩移動,當他看到腰間的痣時,猛地停頓下來,眼神死死的盯着那處。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顆痣,腦海裡閃過畫面來。
“不許将上衣脫掉!”
“為什麼,我裡面穿泳衣了。”
“不行,穿上!……”
雖然隔着一層布料,可灼熱的溫度依舊讓陸清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忍不住擡頭看向鏡子,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