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剛走出校門,陸清音就收到了哥哥的電話,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席愛唠叨的話似乎還殘存在耳邊。
“想不想你哥?”陸溫沉那邊傳來欠揍的聲音。
“不想。”陸清音撇嘴道,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邁動着步子,這個時間沒有課,便去圖書館一趟吧。
“真不想?你要是想我的話,哥哥我現在就飛過去見你哦~”陸溫沉絲毫不在意陸清音說的話,自顧自的說道,電話那邊傳來車流的嘈雜聲。
她猛的握緊手機,心中有了猜測,“你來A市了?”
直覺告訴她,犯賤的哥哥敢說這句話一定是過來了,怎麼這麼快,她的攻略一點進展還沒有。
而現在,就要搬出安家跟哥哥住在一起了嗎?
“果然是騙不了你啊,剛下的飛機,還不快來找我?”陸溫沉輕笑,他坐在沙發上望着熟悉的景色,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A市啊,還是老樣子嘛。
“地址發我。”陸清音了然,挂了電話,随手攔了輛出租車,朝着目的地走去。
身後,一輛紅色跑車呼嘯駛入A大。
皇朝酒店,A市有名的地标建築,地處繁華商業街,大樓的對面就是一片海灣。
陸清音下了車,走進酒店,直接上了頂樓總統套房。
叮咚~
房門打開,露出一張帥氣逼人的臉來,仔細看上去和她四五分像,不過那模樣在陸清音眼裡很是欠揍,“surprise~在A市想不想家?”
陸溫沉拿着酒杯開門,張開雙臂就等着來個愛得抱抱。
“無聊。”陸清音抿了下唇,帶着些傲嬌的意味,随即推開陸溫沉走了進去,一副主人的樣子坐在了沙發上,揚着下巴看着自家哥哥,“你怎麼突然來了。”
他們兄妹在一起這麼多年,陸溫沉怎麼會不知道自家妹妹什麼樣?
他嘴角的笑容擴大,眼睛卻打量着陸清音,嗯,沒瘦,看起來安承澈照顧的很少。
“正好有些工作上的事情在C市,順道就飛過來看看你,你不知道,你不在都沒人替我擋槍了,媽可是成天念叨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陸溫沉坐在沙發另一邊,長腿一伸頗為無奈道,誰若是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會驚掉了下巴,自家總裁私下裡竟然是這麼不穩重嗎?
“擋槍?哪有你這麼坑妹妹的?我看你是怕媽給你聯姻。”陸清音随手将抱枕放在懷裡,一副看透的模樣,她雖然專心學習,可不代表她一點風聲都聽不見,别以為她不知道,姜家小姐,姜依心對哥哥情有獨鐘呢。
她隻見過姜依心一面,為人倒是很大膽,哥哥見了她仿佛腳下長了八條腿一樣,瘋狂逃竄,兩人你追我趕,倒是别有一番風趣,如果做自己嫂子的話,陸清音想,她也是非常願意的。
“你……幾天不見,嘴巴是越來越毒了,我看以後誰敢娶你。”似是被戳中了心事,陸溫沉咬牙忿忿道,兄妹二人像是半大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
“自然是有人娶。”陸清音不服輸的輕哼,她這麼漂亮還怕沒人要嗎?
不知怎麼,腦海裡閃過安承澈那張臉來,她的攻略目标。
要是在家,陸母早就插足兩人,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可是如今,沒了人勸,兩人好是唇槍舌戰了一番。
“我不跟你說這些,反正過不了三個月,我也能來A市了,到時候就自由了。”吵的有些累了,陸溫沉癱在沙發上挑眉得意道,他也是托了妹妹的福啊。
“你今日來不見見承澈哥嗎?”陸清音懸着的心安了下來,三個月,足夠攻略了。
“不見,下午七點的飛機還要回去,等下次來再聚吧。”陸溫沉随意道,他跟安承澈的交情也不是一日兩日,這點不算什麼,今日主要是來看她。
“哥,我之前見過承澈哥嗎?總感覺很熟悉的樣子。”陸清音的睫毛低垂,精緻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看他,何止是很熟悉啊,那種感覺,不隻是熟悉。
“當然是沒見過,你糾結這些做什麼。”陸溫沉神色一緊,故作随意的試探道:“這幾天你有沒有頭疼什麼的症狀?”
“頭疼?我為什麼頭疼?”陸清音不解,不知道哥哥為什麼突然拐到了這上面。
“沒什麼,随口一問罷了。”看着妹妹茫然的樣子,陸溫沉放下心來,還好,沒有頭疼就好。
“這幾天,安承澈沒欺負你吧。”話雖這麼說,不過陸溫沉知道,安承澈那人的性子肯定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那人呢,冷清的要死。
“沒有。”這下輪到陸清音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轉移視線看向周圍,總覺得攻略哥哥朋友的事情,讓她有些心虛呢。
有種,對熟人下手的感覺,想到這,陸清音的心跳加快起來。
撒謊?陸溫沉眼睛微眯,這個表情,這個動作,絕對是在撒謊!安承澈難不成欺負她了!
"你欺負安承澈了?"陸溫沉斬釘截鐵的說道,那語氣仿佛笃定了自家妹妹做的事。
“沒有!”像是被踩中了貓耳朵,這次的陸清音回答的那叫一個迅速,那叫欺負嗎?她那叫……那叫追求才對吧。
陸清音覺得這個詞很合适,卻又莫名的羞恥。
她也沒幹什麼就是拉拉小手,戳戳小臉而已。
見這反應,陸溫沉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就說嘛,一看就是自家妹妹幹出來的。
欺負安承澈就欺負了吧,他又不會掉塊肉。
有他給撐腰呢。
他記得小時候清音就喜歡跟安承澈待着,像是跟屁蟲一樣,調皮的很,果然,小時候就定性了的,長大了也不乖巧,最乖巧應該就是那張臉了,每次犯錯,隻要掉幾粒金豆子,父母就放過她了。
不像他,陸溫沉露出了一個苦逼的笑容,他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有一次他也想試試掉金豆子試圖逃過錯誤,誰料爸直接拿出高爾夫球棒揚言揍到他屁滾尿流,他就不明白了,明明長的都差不多,到底差在哪了。
後來他去找安承澈訴苦,沒想到他也無情将自己推開,說多了都是淚,他覺得小時候腦子八成是進水了,竟大半夜穿上妹妹的裙子去找他。
門聲再次響起,門口的助理走了進來。
“小陸總時間差不多了。”助理走進來恭敬的說道,他穿着黑色西裝,手裡拿着公文包,一身标準助理的裝扮。
“嗯,走吧。”陸溫沉輕咳一聲,将自己的長腿慢慢收回,随後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嗓音低沉道:“我送你。”
陸清音白了一眼陸溫沉,哥哥又開始自己的職業人設了。
三人開始乘坐電梯直達低下車庫,迎面就撞上來一個帶着墨鏡遮遮掩掩的人。
"對不起。"陸清音語氣有些不好意思,車庫的燈光本就不太明亮,眼前的男人又一身黑色不起眼,剛下電梯就直接踩了他一腳。
墨鏡男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她,即便是隔着墨鏡,也能感覺到他的冷漠。
陸清音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沒等人回話,就被陸溫沉揪着上了車。
墨鏡男轉頭看向車牌,這是哪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