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報道的那一天正值炎炎夏日,太陽快要把人烤化了似的。
媽媽由于工作很忙,不能陪她去報道,e市離a市不是特别遠,坐高鐵的話,不到一天就能夠到了。
需要搬去大學的行李很多很多,她一個人拿肯定不方便,于是小徐毛遂自薦,說幫她搬行李,林荷衣挺納悶的,話說他自己不用帶行李嗎?
隻見小徐很無所謂地擺手道:“東西那邊都準備好了,我也不住宿舍,到時候缺什麼再買呗。”
林荷衣:“……”這萬惡的有錢人。
然後小徐就嬉皮笑臉地接過她手上的行李:“我是寶寶的專屬搬運工。”
還很不要臉地湊過來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留下濕漉漉的口水印子。
林荷衣嫌棄地拿着紙巾擦了擦。
在高鐵上的時候,這人也像個多動症兒童一樣左顧右盼的,見人乘務人員來了就轉頭問她要不要喝可樂,要不要喝橙汁,有什麼想吃的。
她沒什麼想吃的,隻想靠着車窗睡覺,被他看到了就直接伸手一撈,把她的頭撈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林荷衣掙紮着想起來,然後就被這人接着往下按,按到了自己懷裡。
“你幹嘛啊?”林荷衣被他搞得睡意全無。
“男朋友寬厚的肩膀還有壯碩的胸肌不會比這窗戶靠着舒服?”小徐振振有詞。
林荷衣:“……”
小徐見她還看着他,烏溜溜的漂亮眼睛裡是明晃晃的無語,他又忍不住手癢地捏了捏她的臉。
林荷衣都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了。
——
下了高鐵之後是真的熱,在高鐵上時,林荷衣身上還有一件防曬衣,下高鐵之後她就打了太陽傘,把防曬衣脫掉了,因為實在是太熱了,多穿一點都熱。
這次的傘挺大的,不過這種大傘一般都不好看,是很土的棗紅色。
小徐幫她拿行李,她就在一旁給兩個人打着傘。
她裡面穿得一件紅色的吊帶裙,她當時買的時候以為是水紅色,到手才發現是正紅色的,不過裙子的版型很好看,她很喜歡就沒有退。
裙子的領口是那種很正常的平領,但是她穿上,胸前就是會被勒出柔軟的細縫,小徐看到了就不開心了,想讓她把衣服穿上。
她熱得後背和額頭全是汗,在高鐵上她還是披着頭發的,下車之後就把頭發紮起來了,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再加上她隻所以脫防曬衣的原因就是防曬衣已經被她的汗水打濕了,穿上又黏又不舒服。
小徐聽她說熱,就把行李放到了地上對她道:“那寶寶先在這裡等一下我,我去買個冰糕過來。”
說完就向馬路對面的小賣部方向跑去,這地方是報道點,小賣部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林荷衣這才注意到小徐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薄t濕透貼在他的背上,隐隐透出線條流暢地背肌。
也是,畢竟她這麼個打傘的都熱,小徐一路上幫她拎那麼多行李,肯定也很熱。
這裡來來往往很多報道的學生,林荷衣站在原地等着小徐,正紅色本來就是很顯眼的顔色。
哪怕撐着傘,她的小臉也被曬得粉白粉白的,時不時地探一下腦袋,用那雙玻璃珠似的黑色眼睛掃視一眼來來往往的人群,看看小徐是不是在裡面。
漂亮的鎖骨上面也全是汗,順着白皙柔嫩的肌膚往下滑,沒入胸口那隐秘的縫隙裡。
裙子下面是白得晃眼的小腿,下面穿着是一雙白色的闆鞋,和這身紅色的吊帶裙其實不怎麼配,但是一眼看過去沒有給人一點怪異的感覺,漂亮到惹眼。
“學妹需要學長幫忙提行李嗎?”一個穿着藍色體恤的男生走過來幫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行李,對她笑出一口大白牙,右臉還有一個凹陷下去的酒窩,很帥氣陽光的長相。
林荷衣顯然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就發現男生已經提起她的行李了。
如果男生沒提起來,她還能說不用,現在她是社恐病犯了,覺得自己現在說“不用”會不會讓别人覺得很尴尬,就有些不知所措地舉着傘望着對方。
男生看着林荷衣那雙圓圓的杏眼,眼珠烏溜溜的,像玻璃珠也像黑葡萄,當然,更像他家養的那隻怕生的貓。
遠處看她的時候隻覺得這隻小貓漂亮得有些不太好接近,近看的時候卻發現這隻小貓好像有點呆呆的,好可愛……
林荷衣做了大概十秒鐘的心理建設,想說:不用。
就見一個白影飛似地蹿到了她前面,把手放到了那個男生正握着的行李箱手柄上:“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
男生像是也有點尴尬:“這樣啊……”
“抱歉。”然後把行李放下之後,又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小徐身後的林荷衣。
小徐往他看的地方站了站,擋住了他的視線。
男生走了之後,小徐就把手裡的冰糕塞進了林荷衣手裡:“快點吃吧,都快化了。”
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林荷衣意識到他這是又吃醋了,她有些好笑。
但又見小徐熱得滿頭都是汗,在用手擦。
小賣部離得那麼遠,現在手裡的冰糕還沒有融化,小徐應該是跑回來的。
她踮起腳把冰糕貼在了小徐的臉上,小徐皺着眉想把臉挪開,她又追着貼了上去。
“怎麼不吃啊?是不喜歡這個口味嗎?”小徐也不躲了,任由她往臉上貼。
“你看起來好熱诶。”林荷衣扯了扯他的T恤:“你衣服都汗濕了。”
“我不熱。”剛才在小賣部裡面有空調,他進去之後覺得不怎麼熱,所以就隻買了一個冰糕,現在渾身出汗的原因是因為劇烈運動,他怕冰糕化了所以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