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裁,你胃癌,還有身孕。”
錢曼妮緊緊抓着化驗單瞪大了眼睛:“什麼?胃癌?未婚先孕?”
司機加護衛蘇偉明小聲說:“要先做人流才能手術。你長期胃炎沒有治愈,工作壓力太大,焦慮情緒控制不好,導緻癌變……”
“什麼?你說我脾氣不好嗎!”
“啊,病曆上是這麼寫的。”
錢曼妮一把扯住蘇偉明的衣服:“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蘇偉明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應該是一年。”
錢曼妮猛地推了他一把,咧嘴一笑說:“一年就一年,夠了。我可以做很多事情,證明我比徐志軍強!”
咬了咬嘴唇,握緊了拳頭,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
蘇偉明被推了一個踉跄,站穩了,關切地說:“放下吧,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我是按摩師,知道你這病隻要好好治療精心調養是可以逆轉的。”
錢曼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步朝沙城醫院停車坪的“奔馳”走去:“逆轉不逆轉我不管,反正治療和調養都請你安排。我的工作一刻也不能耽擱,不能輸給徐志軍,不能,不能,不能!”
連續三個“不能”,聲音很大,簡直是歇斯底裡。
“都這個時候了,不要再争強好勝了吧,”蘇偉明緊走幾步趕過來,“你要是不配合治療和調養,還是那樣熬夜苦幹,還是那樣發脾氣訓人……醫生和我再努力也沒有用。你要是改變脾氣性格,你的事業人生将從此海闊天空!”
錢曼妮怔了一下,略有所思地說:“好,聽你的,我改,一定給你一個全新的我!”
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突然想到了什麼,瞪着他:“我這病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李少華,聽清楚了嗎!”
蘇偉明連忙答應說:“聽清楚了。”
錢曼妮一轉頭,看見藍波灣賓館的保安蔣和平在不遠處看着她,嘟囔道:“他到醫院來幹什麼。”
蔣和平發現錢曼妮看見了他,一閃身就躲開了。
蔣和平是錢曼妮的老爸徐文超跟弟弟徐志軍監視她的眼線,弄清楚了錢曼妮的病情後報告了徐文超父子。
蘇偉明解釋說:“平哥的表哥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來找他表哥的吧。”
錢曼妮估計蔣和平不會知道自己的診斷結果,就放心上了車。
蘇偉明發動了“奔馳”朝藍波灣駛去,關切地問:“癌症手術要趁早,什麼時候去做人流呀?”
錢曼妮怒道:“你催命啊,還沒有考慮好呢。”
癌症,未婚先孕,對任何女人來說足以讓人崩潰。
錢曼妮也很恐懼,隻是,不能在下屬面前顯露軟弱,要以強者的形象示人,就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端坐着。
我是總裁,要處變不驚臨危不懼。
這麼想着,竟然睡着了。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了臉上,錢曼妮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一張小臉火辣辣的疼痛。
捂住臉頰看着打她的人,是冷漠無情被稱為滅絕師太的老媽錢慧君。
“未婚先孕,你太不像話了!”錢慧君漲紅着臉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