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替她撒了個謊,說是和許卉妍玩得盡興,将她見過淩啟钰的事情瞞得滴水不漏,見着淩啟政抱着她回了房間後,他才回了負一樓的房間。
張圓圓覺得頭昏腦漲,解酒藥還沒起效,她整個人趴在淩啟政的懷裡,他把她輕放在床榻上,幫她換了衣服,好在今天她沒化妝,不然卸妝可是個大難題。他端了杯溫水坐到了她身邊,替她蓋好了被子,握住她的小手。見她不安分地動了下身子,他俯身在她的耳畔說道:“要喝點水嗎?”
張圓圓睜開了昏昏沉沉的睡眼,看了他一眼,飲了一口面前的溫水。
“今天怎麼喝酒了?”他躺到了她的另一側,将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嗯,就是突然想喝。”張圓圓打着馬虎眼,閉上了眼睛,酒醒後她壓根就睡不着。
淩啟政見她閉了眼,索性不問了,關了燈。
黑暗中,張圓圓背對着他,腦海裡還是想到李Sarah和淩啟政的事情,翻來覆去睡不安穩,她動靜有些大,讓枕邊人很快察覺了。他把她摟了過來,兩個人的身子貼在一起,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張圓圓伸出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别碰我。”張圓圓的話很平靜,但是淩啟政能夠覺察出她的不悅,這話像利劍一樣刺傷他的心。
“你……今天怎麼了?我惹到你了嗎?”淩啟政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本就心情不佳,從他的角度看,張圓圓的行為多少有些無理取鬧了。
“是。你惹到我了。”張圓圓順着他的話繼續往下發言。
“什麼時候?”淩啟政覺得莫名其妙,側着身子,看着背對他的女人。
“我不想說。”張圓圓抓緊了被子,閉上了眼。
“生着氣是睡不着覺的。”淩啟政好心提醒她,他每一個接近的動作都早到了她的抗拒。
“不用你管。”張圓圓賭氣地犟嘴,她任性慣了,今日索性講這個優良品德貫徹到底吧。
淩啟政沒那麼多耐心哄她,背過身子,閉上了眼。“你愛生氣就生氣吧。别說我沒哄你。”
張圓圓沒有應答,因為生氣眼淚還是不争氣地流下來。今夜注定是無眠了,她到四點才睡着,早上八點還有趕回港大上課。
她頂了個熊貓眼起早,等她梳妝打扮好時淩啟政已經在餐桌上吃早飯,張圓圓還沒從昨日的情緒中緩過來,對面前的人選擇無視,兩個人沉默的早餐氛圍讓家裡的傭人都戰戰兢兢。
張圓圓吃了兩口花卷就飽了,留了半個花卷在碗碟裡。淩家的規矩是吃不完也不能浪費。張圓圓見時間緊,匆匆忙忙離開餐桌,發現包還在樓上,又馬不停蹄上了樓。
淩啟政皺了皺眉,用力地放下筷子,他受不了她對他無視的态度,看着她急匆匆下樓,開口道:“昨晚你回來那麼晚,我也不說你了。早晨到現在你對我視而不見,還甩臉子?你究竟想要幹嘛?”
“我想幹嘛?我不想幹嘛,我就是生氣,怎麼我在你淩家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嗎?”張圓圓回擊道,這番話把淩啟政的好心情全給澆滅了。
“今天你不講清楚,你别想出這個門!”淩啟政放話了,那就意味着他真的生氣了。這是第二回她把他惹生氣了,也隻有張圓圓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
“你既然要我問,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張圓圓快步到桌子前,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看着他怒目圓睜的表情。
“問。”淩啟政冷冷地吐出這個字,眼睛死死盯着張圓圓。
“你是不是包養過李Sarah?她是不是當過你的情人”張圓圓的這個問句,讓淩家上上下下的傭人都大吃一驚,所有人都清楚在這個家提到李Sarah的後果有多嚴重。
原來她生氣是因為這個事情。
“是。我曾經讓她當過我的情人,但那都是我們訂婚前的事情。你在别扭什麼?”淩啟政真是服了面前的女人,就為了這事她跟他鬧别扭。
“好,很好。周圍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情,唯獨我不知道。”張圓圓冷哼,站了起來,向車庫走去。
這女人生氣的點真奇怪?她不是怪他包養過情人,是怪他隐瞞他有過情人。可這種事,他怎麼敢主動說呢。不對,她是怎麼知道這事的?知道這事的除了淩家人,就隻有淩啟钰那小子了。
張圓圓開着紅色的凱迪拉克去了港大,昨夜眼睛哭腫了,她隻好戴着墨鏡來學校,她也不知道哪來的怨氣,本來想着早上和他講明白,這事兒又因為她的任性搞得一團糟,一早上她也無心上課,下午請了假回了張家。
淩啟政把劉俊叫了過來,盤問他張圓圓知道李Sarah和他一事的源頭,劉俊隻好說是小姐無意聽見的,他既然答應了小姐要保密,自然不能出賣小姐。
淩啟政煩躁不安,他和李Sarah那事情,他沒有任何辯解,她确實做過他的情人,張圓圓又死死咬着這事不放,他開着車去了公司,在樓下吸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