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您了。您和我講話不用太拘束,您叫我圓圓就行。”
“老爺子對淩家是立下了規矩的,淩家有門禁時間,除非您提前告知,半夜不能超過2點回家。淩老爺子注重家庭和睦,所以早飯您除非有特殊情況,必須要和少爺在家裡一同就餐,半個月需要到淩家莊園陪夫人用一次餐。”
張圓圓默默聽着,還沒進門,她就感覺很累了。“陳管家,您對淩啟政了解多少?”張圓圓對規矩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她倒是想先了解了解她的未婚夫。”
“少爺是個喜怒不形于色,諱莫如深的人。我隻知道他是個對人很好的人,特别是喜歡的人。”陳管家看了後視鏡一眼,加重了後面那句話的語調。
張圓圓沒有應答,閉眼假裝在休息。車很快到了淩家老宅子,是一套獨棟的海景别墅。裡面陸陸續續進來好多人,有傭人有保镖。阿曼下了車,跟在了張圓圓後面。劉俊幫着陳管家拎行李,陳管家打量着這個老練的男孩,嘴角扯了扯。
“圓圓小姐,我是劉姨,是這個家的保姆。您的房間在二樓,和少爺一個屋,陳管家會帶您上去。阿曼和我一個屋,劉俊你房間在負一樓。我帶你們下去。”劉姨是個熱心腸,帶着阿曼和劉俊去了房間。
張圓圓看了一眼客廳,餐廳推拉門打開是遊泳池,每天都有人打掃。她跟着陳管家上了二樓,她的卧室很大,連着衣帽間和獨立衛生間,陽台可以看見海灘和樓下的遊泳池。
淩啟政的東西已經放好了,她走進衣帽間,裡面都是他清一色的西裝,襯衫,領帶,鞋子。她找了一格空的位置,讓阿曼幫她把衣服挂好,她也沒幾件衣服,幾條西裝裙和幾件連衣裙,剩下都是慕華蘭搭配好的套裝,包包也帶了常用的幾個Celine的入門款。
她把化妝品放了一些在洗手台,他幾乎沒有什麼護膚品,就男士洗面奶和一些基礎護膚的東西。衛生間的台面很快便被她的瓶瓶罐罐給占領了。
她從新加坡回來後就沒見到過淩啟政,陳管家說他去江濱市談新項目了。她的小舅舅以前有個女兒安娜生活在江濱市,自打慕華蘭嫁給了張雲飛後來往就少了,她聽說安娜也嫁給了一個嘉南人。
“小姐,你要不要休息會兒?您都忙會兒一早上了?”阿曼進了屋,端了一杯溫水進來。
“我過一會兒再休息吧。我還有好些東西沒有整理好呢。”張圓圓繼續從行李箱拿出她要用的書籍和筆記本。她下周就要去港大報道了,她聽說港大基本是英文教學,她還擔心自己聽不懂粵語呢。
“小姐,你明天要訂婚了訂婚的禮服已經送來了,劉姨已經熨好挂起來了。”阿曼交代着劉姨吩咐的話。
有人敲了敲門,是劉俊。“小姐,劉姨做好了午飯,她問是端上來給您還是您下去吃?”
“不麻煩了。我下去吃吧。”張圓圓把行李箱歸置在衣帽間後,下了樓。
劉姨會做一手嘉南菜,尤其是鮮炒牛肉這道菜,特别拿手。今天中午的午飯很豐盛,都是嘉南風味,但是隻有張圓圓一個人在桌上吃,她覺得不自在。
她問了陳管家淩啟政什麼時候回來,陳管家說少爺是下午五點的飛機到。她有一絲失落,這個訂婚好像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一樣。她食而無味,吃了點就上樓睡覺了。
她睡醒已經是晚飯的時候,淩啟政已經到家了,他拿着箱子上了樓,發現有人躺在他的床上,他才發現她搬進來了。他輕手輕腳地進了浴室,台面上突然多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他洗了澡,換了一身家居服,坐到床邊。他看着她像小貓一樣安靜地睡着,用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她不耐煩地打掉了他的手。他在她耳邊小聲呢喃着:“圓圓,起來吃晚飯了。”張圓圓睜開惺忪的睡眼,面前是許久未見的男人,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她伸出雙臂,摟上了他的雙肩。
“啟政,你回來了。”像個小孩一樣和他撒嬌。
他抱了抱她,親吻着她的雙唇。有時候行動抵過千言萬語。
翌日。化妝師早早來幫張圓圓化妝,好在前一日補覺,今日才不那麼困,她換好了衣服,挽着淩啟政的胳膊,今天來賓都是淩,張兩家的人,她還真不知道原來這兩家的人丁這麼興旺。徐茵見張圓圓就像見了女兒一樣,逢人就誇,這一天可把張圓圓累壞了,回到淩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阿曼在一旁幫她卸妝,劉姨給她做了碗宵夜,她吃了幾口,今天一天光敬酒了,肚子空空如也。淩啟政像是久經沙場一樣,千杯不倒,現在正洗完澡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張圓圓忍不住吐槽:“跟皇上一樣,天天日理萬機呢。”
阿曼忍不住笑,對她說道:“小姐,你忘了夫人對你的叮囑了嗎?”
“知道。也就他不在,我才敢這麼說。”張圓圓又吃了一口宵夜。
碰巧淩啟政推開門,拿着手機進來,張圓圓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女人,笑着說:“怎麼?背着我說我壞話了?”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走到她身邊,阿曼撤走了她的宵夜,識相地出了房門。
“沒呢。我和阿曼開玩笑呢。我先去洗澡了。你困了就先睡吧。”張圓圓一股腦沖進浴室,心裡忍不住罵自己,叫你嘴賤。
等她忙會了一陣已經一點了,淩啟政已經睡着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榻,掀開被子躺進去,淩啟政一個轉身把她摟進懷中,嘴裡嘟哝着:“要不要做點什麼?”
這個男人都這麼累了腦子裡還想着這些東西。張圓圓推了推他,拒絕道:“我累了,咱們過幾天吧。”然後背過身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