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葉蓓暗戳戳問:“錦書,你喜不喜歡崔書桐呀?”
方錦書察覺到她在試探,眼裡充滿警覺:“他脾氣壞的要死,我喜歡他做什麼?”
“哪個有錢人是脾氣好的?”葉蓓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你自作多情,非要給他煮藥喝,才把他給惹毛了的?”
“我隻是在履行我的工作職責。”方錦書不想與她聊這個話題,煩躁地翻過身,“天色也不早了,趕緊睡吧,明早還得起來幹活呢。”
她幹了一整天的活,累得腰酸背痛,早就哈欠連連了。
可葉蓓不依不饒,從床上跑下來,轉身就蹦到了方錦書床上,湊近她的耳朵:“你老實說,你對崔書桐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方錦書累得眼皮子都掙不開,沒完沒了被她折騰,連個覺都睡不好,不免來了脾氣,耳邊又響起了葉蓓的聲音。
“你辛辛苦苦熬中藥,這麼關心他的身體健康,我就不信你對他沒想法。”
方錦書睜開眼,強忍心底的怒意:“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蓓被噎了一下。
自從進入崔家,葉蓓的心思就沒放在正事上過,整天和崔書桐厮混,不僅處處打壓她,将所有的工作都丢給她幹,現在還打擾她睡覺。
舊仇加上新恨,方錦書對這個葉蓓徹底失去了好脾氣。
方錦書看着她,幽幽說了一句:“葉蓓,你是不是被崔書桐寵的忘乎所以,把自己當成了崔家的女主人?”
不然葉蓓幹嘛大半夜試探她對崔書桐有沒有想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正牌女友吃醋了呢。
“我才沒有忘乎所以,你講話用不着這麼酸,”葉蓓趾高氣揚,“是崔書桐喜歡我,我才回應他的。”
夜色中,方錦書深深歎息一聲:“葉蓓,崔書桐很危險,你别忘了我們的身份。”
崔家獨門獨院,更是深藏不露的古董世家,而她們充其量,不過是個小護工而已。現實不是童話,地位懸殊的兩個人是無法走到一起的,注定不會有好結局。
“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葉蓓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你願意做護工就做一輩子吧,我以後可是要成為人上人的。”
說完,她就跑回了自己的床上,翻身睡下了。
就這樣,兩個女孩子鬧起了别扭,誰都不理誰,崔書桐最先察覺出來了。
按理說他應該安慰葉蓓,但他的重點轉移到了方錦書身上,這個小護工身上有太多謎團了,困惑重重,萦繞他的腦海,始終不得其解。
尤其她的眉眼,總讓他覺得熟悉,似故人歸來,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為了解開謎團,他每天都觀察方錦書,盯着她看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葉蓓懈怠,所以工作重壓都在方錦書身上,不僅每天都要給崔書桐換床單被罩,還要給他洗衣服、打掃整個房間,就連拿藥、捶腿之類的事情也是她做的。
這天上午,方錦書收拾完房間,便蹲下來幫他捶腿,他在輪椅坐得太久,雙腿會酸脹。
她揉腿的力度适中,不輕也不重,崔書桐正覺得舒服,低頭就看見她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滴。
他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突然就想調戲她一下,看了看頭頂的監控,果然是一個在大哥面前表演的好機會。
他先是關切地問:“你每天做這麼多活,累不累?”
方錦書搖搖頭:“不算累。”
她還做過更累的工作呢!
“那你……有沒有興趣做我女朋友?”崔書桐臉上挂着散漫的笑,盡是運籌帷幄的自信,“這樣,你每天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方錦書捶腿的動作停滞在半空,難以置信地擡起頭:“你不是喜歡葉蓓嗎?”
“那又怎麼了?”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大不了我就學一下舜帝,娥皇女英都收了。”
這人真是風流至極,她沒心情和他調情:“崔先生,我沒興趣。”
崔少爺仗着模樣好家世好,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這還是第一次被女生拒絕,臉色不免有些鐵青。
再開口,就有些氣急敗壞了:“做我女朋友不好嗎?我可以給你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就不用幹又苦又累的護工了。”
他眸子染上一抹情欲,危險又迷人,不知騙了多少小姑娘。
“可是,你能愛我多久?”方錦書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清醒又理智。
崔書桐明顯一愣:“什麼意思?”
“靠别人永遠是被動的,榮華富貴我要靠自己争取,”方錦書眼裡都是堅定:“等哪天你不愛我了,我照樣錦衣玉食。”
崔書桐眨了眨眼:“既然有捷徑,為什麼不直接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