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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建初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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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竿翁”就是曹壬,這些年,他不願意和外界有太多交際,閑暇時間很多,都是用來看書、釣魚和作畫。

某一天,江澈告訴他:“作畫水平好壞,隻能靠大家驗證。”

出于好奇,他讓方言将畫送去建業城的書肆,因對金錢沒什麼有概念,一直都是讓方言随便賣。

今日,他去書肆不是為買書,而是想問問都是些什麼人買一竿翁的畫,而掌櫃也不知他身份,隻是看他通身貴氣,便多了幾分熱情。

想起陸萸今日說一畫難求,他問方言:“日後,我也能賣畫養活自己吧?”

他的思維太跳躍,方言愣了一下,回:“少主出身富貴,何須考慮這些?”

曹壬卻邊淨手邊自語道:“也不知一幅畫可以換幾份米糕。”

言罷,也不理會屋内二位侍人,徑自走了出去。

方言和江澈一時面面相觑,少主突然變得有煙火氣了,是不是應該向老王妃報喜?

翌日清晨,陸萸剛梳洗好,木槿就報江澈正候在院外。

想到畫,陸萸踩着木屐興奮地奔向門口,“哒哒哒”的聲音如此的歡快。

當江澈看到陸萸着青綠色衣裙,一臉笑意盈盈飛奔而來時,也突然想起了青團。

他拱手行禮:“卑職奉少主之命給女公子送畫。”言畢,轉身從身後仆從手中拿過木匣遞給陸萸。

裝畫的木匣看不出是什麼名貴木材,但盒面雕刻的精美絕倫。

陸萸驚喜道:“君期真是有心了,竟已替我包裝好。”

江澈卻在心裡道:少主根本不知道送禮物要包裝。

小心翼翼地接過畫,陸萸問:“昨日的米糕,君期可還滿意?”

江澈心中想着:滿意得恨不得把包裝紙都吃了,但隻是笑笑:“尚可!”

臨行前少主再三交待,想辦法讓陸萸再找些吃食與他分享,江澈對自家少主這種騙小孩壓歲錢買零食的行徑有些鄙夷。

特别是這幅畫對少主而言輕而易舉就能完成,少主卻總還惦記着和人家搶零食。

隻是尚可?陸萸微微蹙起眉頭,除了這個,她一時想不起更好吃的了。

見小女孩一臉糾結,江澈有些不忍。

沉吟片刻,陸萸笑道:“這幾日,我再問問親朋好友,若尋到美食,定與君期分享。”

“不急,少主每月十五都會陪老王妃去建初寺禮佛,您自可去那裡尋少主”江澈厚着臉皮替自家少主回道。

“好的,替我向君期道謝,屆時我去建初寺找他”陸萸笑着回。

江澈見小女孩一派天真可愛,心中愈發不好意思,抱拳行禮後匆匆離去。

回到芝蘭院,銀杏看着木匣道:“君期公子真是大方,這般難求的畫說送就送了。”

陸萸打開木匣,拿出畫細細看過後,邊将畫卷起邊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送畫與我。”

木槿和銀杏皆愣了一下,才道:“婢子省得。”

把盒子放書架上後,陸萸歎道:“他說我是他的小友,那就永遠隻能是小友,你們可懂?”

木槿和銀杏齊齊點頭,世人皆看重身份,君期公子和女郎君有如雲泥之别,他們如何能不懂。

“一幅畫而已,他或許根本不在意,送了就送了,我若為此忘乎所以,那才真是不該”陸萸看着窗外不知何時開始飄落的雨,呐呐自語。

陸萸生母早逝,伺候的侍女們竟然合夥乳/母虐待不會說話的陸萸,害的陸萸整日生病,後來魏氏把那些人都發賣了還給她遷至芝蘭院,木槿和銀杏因為懂事乖巧所以在那時候被安排到陸萸身邊。

二人剛開的時候打起十二份的小心認真伺候,唯恐伺候不周到被發賣,好在陸萸雖話語不多卻非常懂事,有時候甚至懂事得不像一個小孩,為此,陸萸問他們:“你們怕嗎?若害怕,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二人忙搖頭:“婢子不怕。”

他們很清楚,跟着一個聰明懂事的主子,比跟着隻會闖禍的主子強萬倍。

自那日起,他們主仆三人愈發的有默契,而且他們也感受到了陸萸對他們的好,那是發自内心的好。

至陸弘生辰,當陸萸親自把畫遞給陸弘時,最先激動的是陸婠,她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你如何買到的?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我從去年就交了定金,一直等到昨日才拿到,正熱乎着呢”陸萸甚是得意。

陸弘小心翼翼的展開畫,确認過是真迹後,大悅:“多謝阿萸圓了我的心頭之好。”

大兄向來穩重,從未如此情緒外露,看來是真喜歡此畫。

陸萸笑回:“阿兄喜歡就好,莫與妹妹客氣。”

一旁的陸純見狀酸溜溜的開口:“也不知明年我生辰時,阿萸會不會也給我驚喜。”

“阿萸的生辰在你之前,你先去準備禮物吧”陸婠笑着打斷。

陸萸的生辰在初夏,一個蟬兒初鳴,綠意盎然的時節,而陸純的生辰在初秋。

“阿萸想要什麼?”兩位兄長齊齊出聲。

這問題讓陸萸一時答不上來,糾結了一瞬,才回:“還是給我紅封吧。”

聞之,陸純啧啧道:“每年都要紅封,真俗。”

“有了銀錢,待我想要什麼時可以買呀”陸萸急道。

見妹妹急得臉都紅了,陸弘笑道:“莫要打趣阿萸了。”

陸純笑着去看畫,突然“咦”的一聲,道:“一竿翁的畫怎麼多了個小童。”

“方才沒仔細看,果真有個小童”陸婠也驚奇道。

“這很奇怪?”陸萸有些不解,她對字畫之類可真沒什麼研究。

“一竿翁以往的畫無論四季變化,無論山水幾何,永遠隻有一個垂釣者者和一根魚竿”陸弘解釋道。

陸萸心裡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曹壬被人騙了?小心道:“那或許是現在有晚輩陪他垂釣?”

“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這畫确實是真迹”陸弘愛不釋手的看着畫回。

陸萸這才松了一口氣,真是虛驚一場,一看那曹壬不食煙火的樣子,被騙的概率太高了。

大家一起賞過畫後,陸萸聊起建業城好吃的點心,陸純告訴她趙記食肆新出了一種芝麻酥很美味,她便悄悄記下了。

入冬後,陸婠除了習琴棋書畫還需抽空苦練女紅,每日都非常忙,想要成為合格的南安王世子妃,她隻能比任何人都努力。

一個庶出的女孩若是太有野心和鬥志,估計也沒有哪個嫡母會喜歡,所以陸萸一直鹹魚中。

她除了認真習字練字,其他的都隻是随便學學,至于樂器,時至今日她還沒選好學什麼,終于等至十五這日,她一大清早就偷偷摸摸帶着銀杏出門了。

今日的建業城下起了雨夾雪,至趙記食肆時,因時辰尚早,店内也沒什麼顧客。

這個時代和唐宋時期不同,商業經濟不是很發達,也就建業這種人口密集的曆史重城才能開起一些店鋪,但其背後皆是世家的手筆。

如今的世家壟斷了一切,世家大族衣食住行皆能自給自足,他們向來以經商為下作,這些商鋪能開起來,也隻是奔着賺點小錢去的,畢竟沒人會嫌錢太多,比如這趙記食肆的後台,據說是江東張氏。

銀杏和店小二說明來意後,店小二熱情的把芝麻酥端出來,然後當着面邊打包邊道:“女公子來得正是時候,小食剛剛出爐。”

陸萸想到建初寺離這裡還有段距離,擔心道:“冷了可會影響口感?”

“女公子放心,冷了也不會影響品嘗”小二笑着回。

銀杏這才把銀兩遞給小二,然後帶着紙包離開食肆。

在路上,眼看雨勢不見減小,反而似飄起了細雪,銀杏擔憂道:“若是君期公子沒去建初寺,您豈不是白跑一趟?”

陸萸卻笑笑:“怎會白跑?那是他沒口福,我可以留着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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