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他神情依舊痞浪,但語氣卻很冷淡。
奚沅看出來他生氣了,可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怎麼知道。”她背過身去,“我們三年多沒見,你都快三十歲了,别說交女朋友,就算是結婚也很正常。”
周驚鴻很快壓下那點莫名的怒意,笑着把她拉入懷中:“我沒女朋友,隻有軟軟一個女孩。”
奚沅心中一陣愉悅,面上卻故意表現得很淡定,輕輕地哦了聲,又忍不住彎起唇角:“我也沒男朋友。”
周驚鴻輕輕捏了下她秀挺的鼻尖:“長大不乖了,學話隻學一半。”
奚沅知道他什麼意思,然而她現在完全沒了以前純真懵懂的厚臉皮,根本說不出他想聽的那半句話。
見她不說,周驚鴻大手撫着她軟腰,薄唇擦着她耳廓撩她,故意在她耳邊沉着嗓音喘氣:“說隻有周驚鴻一個男人。”
奚沅咬住唇,仍舊不說。
周驚鴻突然含住她耳垂,忽輕忽重地吮吻。
奚沅哪裡受得住,軟軟地哼叫出聲。
周驚鴻繼續磨她,溫熱的舌掃過她耳根,薄唇沿着她頸往下碾。
奚沅最終投降,欲哭不哭地說出“隻有周驚鴻一個男人”這句話。
太壞了,這是她跟周驚鴻重逢第一天,對他下的定義。
壞男人!
天冷,兩人在園中沒轉多久。
才半個多小時,奚沅便嚷着要回去。
周驚鴻又逗她:“做一下就不冷了。”
他語氣浪蕩,騷話張口就來。
奚沅被他逗得再次臉紅,抿着唇不說話。
這種時候,她說什麼都會陷入他的騷話套路中。
周驚鴻輕笑,沒再繼續逗,而是問她:“還能走嗎?”
奚沅原本想說能,然而對上他深邃多情的眼,及時改了口:“不能。”
回去時,她趴在周驚鴻背上,看着他們來時走過的腳印,感覺有點奇怪。
“今天怎麼沒人,好像隻有我們兩個。”
其實在剛進入園中時,她就感覺今天園子很冷清,隻不過那會兒她因為和周驚鴻重逢,處在緊張的情緒中,加上天冷,就沒多想。
後來兩人手拉手散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進了亭子,他抱着她說暧昧的話,與她接吻,導緻她根本顧不上思考别的事。
現在冷靜下來,她才察覺出今天特别不對勁,整個園子好像隻有她和周驚鴻,沒有多餘的第三個人。
周驚鴻卻沒解釋,背着她步履沉穩地往前走。
“晚上想吃什麼?”
“我晚上要……”
她話沒說完,周驚鴻手機響了。
“你放我下來吧。”她作勢往下滑。
周驚鴻拍了下她臀,單手将她托起,騰出一隻手接電話。
奚沅趴在他背上,兩手勾住他頸,感受到了他荷爾蒙爆棚的男友力。
“嗯,好,知道了。”
結束通話後,周驚鴻把她放下來,歉意地說:“公司臨時有點事,晚上不能陪你吃飯。”
“沒關系。”奚沅笑着說,“正好我晚上也要去公司。”
周驚鴻單手把她抱起,像抱小孩似的,豎着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按住她後頸,把她按在懷中。
“等我忙完再找你。”
奚沅靠着他頸窩,輕輕地應道:“好。”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他沒說,她也就沒問。
他們之間,好像形成了一種默契,着眼當下,不問過往,誰都沒問對方的事。
回到家後,奚沅換了身衣服,化了精緻妝,正準備出門,卻接到米露的電話。
米露那大嗓門,一開口便讓人感到耳膜一顫。
“你今天該不會在家睡了一天吧?”
奚沅心情愉悅地說:“沒有啊,我下午去陶然亭賞雪了。”
“什麼?”米露聲音更大了,“你是不是沒睡醒,說夢話呢?”
奚沅:“你才說夢話,我下午跟他一起去的陶然亭。”
說着話,她切換到聊天界面,甩了張照片過去。
“看,這是我下午去陶然亭拍的雪景照,漂亮吧?”
米露甩了張截圖給她:“可陶然亭閉園了,公衆号淩晨兩點發的通知。”
奚沅:“……”
默了默,她問:“你确定這公衆号是官方的?”
米露:“對啊,是官方的,我都關注很多年了,不會有錯。”
奚沅心髒狠狠一跳,快速打開茶幾上擺放着的兩個精緻禮盒。
其中一個,裝着一條看上去很貴很奢侈的紅寶石項鍊,接吻時,周驚鴻戴在了她脖子上,回來後,她就取下來了。
另一個盒子裡,裝着一個看上去很有價值很高級的白玉手镯。
她壓抑着情緒拍了張照,發給米露。
“幫我查一下這個項鍊和手镯的價值。”
米露很快回複她:“手镯我看不出什麼,我對玉沒什麼研究,但這條項鍊,兩年前在LA拍賣會上,被拍出了九千萬的高價,據說是被一個華裔資本巨鳄買下了。”
奚沅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再想到今天下午安靜的園子,除了她和周驚鴻,似乎根本沒人。
她心跳猛然加劇,随即越來越快,跳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她有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