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好像,不小心撩到這個弟弟了...
孟雲禾僵硬地點點頭,迅速地調整好自己臉上的笑容:“好...淮書。”
竹聲沙沙,清風送來旁邊荷塘的隐約香氣,少年臉上綻開真心實意的微笑,他坐得筆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對面少女。
孟雲禾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心裡喃喃這小狗平時瞧起來老實,盯起人來眼神還真是灼人。
孟雲禾見石桌上刻着棋盤的模樣,而且旁邊還放着棋子,她避開趙淮書的目光,将那盒棋子取出來。
“表...不,淮書,我們來下棋吧。”孟雲禾神秘一笑,“今兒個我教你個新奇的玩法,叫五子棋!”
“好啊。”
趙淮書以手托腮,認認真真地聽着,兩人各執棋子,開始下起棋來。
他們這廂有說有笑,殊不知那邊有一紫衣女子瞧着他們這邊,已然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紫衣女子看了一會兒,扭身就走,她走得極快,身後的丫鬟險些都沒有追上。
等到終于走出了竹林,丫鬟才氣喘籲籲地追上來,小心翼翼地問:“姑娘,您怎麼了?”
“原來母親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孟雲枝咬牙切齒,“母親竟想将孟雲禾嫁給趙表弟!”
孟雲枝這幾日脾性喜怒無常,丫鬟靜丹唯恐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再惹得孟雲枝震怒,隻得試探性地說:“姑娘莫要惱怒,這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興許太太隻是覺得興昌伯府的人來做客了,叫三姑娘作陪呢。”
“什麼作陪要孤男寡女的?”孟雲枝冷哼,“孤單寡女,在這竹林裡鬼鬼祟祟,雖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你瞧他們臉上的神情,竟是笑得如此開心!”
“到底也是占了一個表姐和表弟的名聲,彼此間都算作是親戚,也不算逾矩。”靜丹語氣小心地說,“姑娘,咱們還是回去吧。”
“那趙表弟原先的目光都是追着我的!”孟雲枝忿忿不平,“現在,他的眼睛全黏在孟雲禾身上了!”
“姑娘原先不也看不上趙家公子麼?”靜丹陪着笑,“趙家公子雖然家境不錯,也生得好,但到底是個不會讀書的,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前程的。”
“再不濟也比我現在嫁的這個好!”孟雲枝捏緊帕子,“我要嫁的這個是有前程了,可在戰場上朝不保夕的,不知我什麼時候就做了寡婦了!而且還弄出一個不明不白的私生子,想叫我去他們府裡守活寡,幫他養那不幹不淨的孩子,門兒都沒有!”
“姑娘,你和國公府的婚事已然是闆上釘釘了。”靜丹擔心地說,“姑娘還是莫要有旁的想法了...”
“我打小要什麼有什麼,偏生我這輩子最要緊的事兒叫我如此不如意。”孟雲枝仰起脖子,“以前我是瞧不上趙淮書,可如今看來,他也挺不錯的,至少知根知底,幹幹淨淨。他以前隻是被舅母寵壞了,所以才不認真讀書的,若是有我催促...”
“姑娘!此話可萬萬不能說啊!”靜丹慌忙阻攔,“姑娘的婚期已定,那國公府也不是小地方,姑娘萬不可在婚前叫人捉住錯處才是!”
“怕什麼,我隻是說說而已。”
孟雲枝狠狠瞪了靜丹一眼就走。
“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