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春天回暖,鳥類遷徙的開始,一直被攥在聞一鳴手裡的那根線也該放飛,林佑善要成為醫生。而不是和家族混在一起。
理想大于現實,這就是聞一鳴對他的期許。
回程的路更難走了,複蘇的城市開始堵車,聞一鳴坐在車上,無聊地翻出手機發消息。
文鳥不鳴:(貓貓探頭)醒了嗎?
昭:?
文鳥不鳴:蛋糕吃了嗎?
昭:丢了。
文鳥不鳴:哦?那就丢了吧,不喜歡嗎?
昭:廢話真多。
文鳥不鳴:是不喜歡青提還是不喜歡蛋糕?今天有沒有好好休息呀?
那邊的正在輸入閃了閃,又徹底消失。
應昭沒回,不奇怪,聞一鳴能想到那人輸進去又删除的生氣樣,老實說,他就是有點惡趣味。
而屏幕那邊的應昭看着面前的空盤子,默默地拿去洗幹淨,放進儲物櫃。同時還打電話給管家讓他們來大掃除。
聞一鳴剛踏進門見到的就是井井有條的房屋和一人拿着幾個大袋子準備出門丢垃圾的保姆們。
“怎麼想着大掃除了?”聞一鳴看着沙發上的裹着毯子看書的應昭,問道。
應昭擡頭看了一眼,懶得回答。
聞一鳴沒什麼反應,他湊到廚房,昨天做完小蛋糕還剩了不少材料,擡頭問道:“蛋撻呢?吃嗎。”
也不在意人有沒有回複,反正蛋撻很好做,弄好丢進烤箱就開始做飯,他打開儲物櫃,看見了被放得孤零零的雕花瓷盤,心下了然。
不知從何而起的笃定伴随模糊的記憶。
深究毫無用處,早已無法證明。
就當是不會說出口的猜測吧。
将菜端上桌子,等着應昭願意過來為止。
他打開箱子,冰袋旁的青色藥劑就像香精果味飲料,還有更小的試管裝着橙色藥劑,跟上次煮過得一模一樣。
醫生友情贈送,聞一鳴憋着笑,将茶盤拖到面前,燒一壺開水,又意圖丢紅糖和山楂。
應昭坐在桌的另一邊,忍無可忍,“你是有什麼毛病?”
“嗯?”聞一鳴看着拆開的紅糖袋子,“怎麼了?”
就是在裝聽不懂吧!
應昭咬牙切齒,“我覺得你想毒害我。”
“怎麼會。”好似惋惜什麼,他重新給袋子封口,沒再作妖,聞一鳴招手,說道:“坐過來。”
應昭不情願地走過去,又被拽下,掀起衣袖。
注射器泛着冷冽的銀光,針尖被擠出幾滴液體,然後對準位置,聞一鳴攥着人不讓動,也不知道在防備什麼。
應昭打針又不會哭哭啼啼地亂動。
他有些出神,手下卻很穩。
“阻斷劑。”聞一鳴補充道,“有不舒服記得說。”
應昭眉眼一挑,冷笑道:“你才是讓人最不舒服的那個吧。”
“是啊,畢竟我們結了契。”
聞一鳴語氣帶着狎昵,他忽然湊得很近,眼神卻聚焦在應昭的嘴上,連帶着眼瞳都被遮了半分。
看不出一點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