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這樣。”
反而更有壓力了。
“所以,你特意來找我,是要跟我說什麼?”芙羅拉壓低了聲音問,施了個閉耳塞聽。
講到正事,阿爾托利亞也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這幅樣子不禁讓芙羅拉對她即将說出的事更加好奇。
“事實上,這事說起來可能有些突然。”阿斯托利亞一張俏麗的臉上滿是嚴肅,“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
“……母親?”入耳是相當陌生的名詞,芙羅拉條件反射性捂住額頭,一陣劇痛像電流一樣穿透了大腦。
“怎、怎麼了?”阿斯托利亞茫然地看着芙羅拉,垂下的目光傳遞出擔心的感情。
“我不知道母親。”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再次睜開眼時,芙羅拉已經面色如常,隻是臉上更白了些,“她是誰?”
阿斯托利亞抿直了嘴唇,仍不放心似的,她關心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嗎?”
“不用擔心我。隻是慣常的頭疼犯了。”芙羅拉說,“母親,我對她一無所知。你知道些什麼嗎?”
沉默了一會,阿斯托利亞才娓娓道來:“這是暑假發生的事。其中經過了一番波折,要細細講時間就太長了。所以我就長話短說,直接說出結論吧。”
她認真的視線一刻不停地釘在芙羅拉的臉上,灰色的眼睛比印象裡的畫像要更冷厲些,那種顯而易見的溫柔從她的臉上削去大半,然而一種光芒又仿佛鏡面一樣反射出同源的堅定與自信。
“羅賓·霍普。”阿斯托利亞回想起在家裡塵封的角落裡發現的一副未完成的畫像。
“在她還不是‘霍普’時,她的名字叫做羅賓·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亞怔怔地說,她身上仿佛經過了一場争執,複雜的感情在她臉上交織。
“她是我的姑姑,是早在學生時代就被驅逐出家族的格林格拉斯。”
芙羅拉緩緩睜大眼睛,并不是因為驚訝還是諸如此類的感情而顯露出此番姿态。
隻是因為累了,像從漫長的夢中醒來,等到的依舊是一場夢一樣。
隻有夢的錨點從來不變。“羅賓”——還真是從出生開始就陪在她身邊啊。
*
實在輕松的不可思議。即使已經有近十三年沒有踏進過格蘭芬多休息室,憑借無時不刻都要在囚徒生涯裡不斷回憶的學校生活,西裡斯·布萊克也能
抽絲剝繭那些記憶裡有用的東西,用這将近失去溫度的身軀逃過攝魂怪、躲開成群結對的學生,在無人時用爪子撕開胖夫人的畫像,在女人的尖叫聲中不顧一切地闖進格蘭芬多休息室——
“看來多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已經磨鈍了你的警惕心,西裡斯。”
什麼——!
“砰”!!!
被抓住了咽喉,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撞裂了櫥櫃。而掐住他的手正像鉗子一般緊緊地制住西裡斯整個瘦削的身體,虎口輕輕一提,他的腦袋就隻能順從的面朝手的主人。
微弱的氣音費力的從喉道擠出,“……你……是……”
“我給你留着說話的力氣可不是為了寒暄。”來人踢開了西裡斯的魔杖,另一隻手來到他眼前,逐漸張開,“布萊克的家徽,在她死去的現場發現的。你有想到什麼嗎?”
“……什麼……”
手稍微放松了些。西裡斯拼命吸着空氣。
“什麼布萊克的家徽……我……我早就不是布萊克家族的……的人了……”
“也就是說,跟你沒關系?”
“你在指什麼?”
缺氧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眼睛在慢慢習慣的黑暗中看清了眼前之人。
“…………”
西裡斯震驚地張開口。
“為什麼……你是——加雷斯·霍普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