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看出清理一新是個多麼偉大的咒語了。”芙羅拉說,幫埃拉“清理”着她自己,“你還記得你是個巫師嗎?”
“在家又不能用咒語。”埃拉滿不情願地說,“我都過了一個暑假的麻瓜生活了。”
提起這個,金妮就忍不住說起她的埃及旅行,“我們在埃及也差不多,那裡還不像英國總是下雨。我在那裡隻想帶着面紗而不是雨傘!”
“巫師出門還要帶雨傘嗎?書上不是說用個水火不侵咒就行了嗎?”埃拉問。
“在這裡是沒問題。”金妮沒好氣地說,“我們去旁的不存在魔法的地方就要裝得和麻瓜一樣。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大家?”埃拉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大家都這麼幹嘛?哎,芙羅拉,你說大家要都這麼幹,會不會往我旁邊經過的人都有可能是巫師?”
她被這個猜想驚到,倒吸一口冷氣,芙羅拉思緒一轉,搖頭,說,“巫師身上都帶着魔力痕迹,強大的巫師看得出來誰是他們的同類。”
“這劃分還真是清晰。”埃拉眉頭一皺,不太喜歡這個說法,“我反正是看不出來區别……在我看來都是人類啊。隻是生活的方式不太一樣。比如在家裡我總想掏出魔杖來替我掃地,拿出來才發現自己不能在家裡用魔法。唉,麻煩是麻煩了點,不過有時還挺有趣的。”
金妮難得驚訝地看着埃拉,“我不知道。我沒怎麼去過麻瓜的世界。”
她仰着頭,看不真切表情。芙羅拉說,“不用魔法掃地?”
“是啊,用掃帚掃掉那些地上的灰塵。”埃拉接着說,“前面那是弗利維教授嗎?”
弗利維教授的五官像捏團子一樣團在一起。
“快進去!”他粗魯地大喊着,“快進去!”
幾乎是被弗利維教授趕進霍格沃茲,金妮還打了個趔趄。
“弗利維教授那兩撇小胡子終于跟斯内普的頭發一樣摸不得了。”她調侃了一句,“妖精不是喜歡雨天來着,怎麼雨天到了,他反而更喜歡晴天呢。”
“估計碰見什麼煩心事吧。”芙羅拉說,心下有了猜測。“不管怎麼樣,先去禮堂吧。新生的分院儀式不是快開始了嗎?”
“分院——”埃拉不安地說,“希望我弟弟别分到格蘭芬多來。我絕對會跟他打起來的。”
“你弟弟?”金妮大吃一驚,“你弟弟也是個巫師?”
“他比我小一歲,過生日的時候收到了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埃拉提起她弟弟口氣都不知不覺變得氣憤起來,“他就是那種貓嫌狗厭的小孩,在外頭裝得人模人樣,在家裡就隻會跟我搶這搶那,他幹脆分去斯萊特林好了,省的總在我面前晃,煩人的很。”
“弗雷德和喬治之前也說我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埃拉的話勾起了金妮的回憶,她也開始抱怨起來:“他們也很煩人,總對我惡作劇。雖然我會報複回去,不過總這樣也很煩人。”
芙羅拉三人中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兄弟姐妹的人,沒有發言權。但眼前金妮和埃拉惺惺相惜的樣子總讓她幻視起一年級兩人結成“讨厭斯内普同盟”的樣子。
可能因為升上了二年級,她們前往禮堂的時候沒有一年級幾百根會跳舞的蠟燭懸浮在周圍、沒有任何驚喜的新鮮感。禮堂的每個人都好像身處葬禮上,肅穆的氣氛根本容不得人開心地笑一笑,由其站在高位的教授們,更是像念悼詞的牧師,即将宣布是誰不幸逝世了一樣。
等海格帶着一群新生進來,沖散了一些緊張,但所有人都置身禮堂時,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什麼都沒做,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整個禮堂就仿佛被施了噤聲咒一樣寂靜。
風暴将至。芙羅拉心中隐隐有種預感,這種預感在鄧布利多開口的瞬間達到了巅峰。
“親愛的孩子們……最後,有件更嚴肅的事。”鄧布利多看着下面的學生,一字一句地說,“在魔法部的要求下,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将入駐霍格沃茲,直到小天狼星·布萊克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