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凝煙，是我，暖陽。”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随即傳來憤怒的聲音。

“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是淩晨！淩晨啊！”

萬凝煙罵得很大聲，什麼打擾美容覺、影響皮膚休息會變醜......暖陽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種劫後餘生感，那個死在自己面前的人，跟自己一樣活過來了，真好。至于罵的内容，暖陽并不意外，上一世萬凝煙就是這般，愛美如命，哪怕吃不飽穿不暖，都會盡力保持幹淨，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暖陽剛開始很不理解，跟萬凝煙吵過架，直到萬凝煙說“反正随時會死，為什麼不死得好看點？就算做喪屍，我也要做最漂亮的那個”。

地獄級的笑話，那些喪屍個個皮膚灰青、眼球外凸，還有濃郁的腐臭味，加上死前血淋淋的傷口，根本不可能漂亮。

但久而久之，暖陽就習慣了，甚至也染上此等“惡習”，就如文明社會人類最後的尊嚴，外在的體面，是作為人類唯一的證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暖陽看了眼挂鐘，内心佩服萬凝煙的口才，居然罵了足足五分鐘。

“抱歉！打擾你睡覺是我的錯，但時間緊迫，現在聽我說！”

“半天就憋出這麼句話？行，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不讓我滿意，等會就微博曝光你騷擾前輩！”

“我大概四十分鐘到你家，跟你小區門衛說一下我車牌号，别攔我，有件事必須跟你當面說。”

“你...來我家？”

“對，另外你家有吃的嗎？簡簡單單對付一口就行，我們時間不多了，不能浪費在吃飯上面。”

電話那頭沉默了，暖陽也沒功夫想萬凝煙的反應，邊打電話邊将家裡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收進空間，最後整個屋子“家徒四壁”。

“凝煙，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傳來重重的呼吸聲。

“暖陽，你是不是...喜歡我？”

暖陽：？？？？？？

“難怪你老跟我作對，原來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暖陽：我記憶出現偏差了嗎？我好像才是被針對的那個

“不過我也能理解，你們這些後輩想走捷徑自然會選擇我，畢竟我長得好看，又是影後，有錢有顔有資源，比大腹便便的老闆好上幾百萬倍。”

“但是暖陽，你這樣冒冒失失不行呀，該有的禮貌得有，哪有淩晨四五點告白的，姐姐不喜歡。”

暖陽徹底無語了，她不知道哪句話讓萬凝煙誤會了，但現在可不是搞情感糾葛的時候，窗外已經有絲絲光亮，再有一兩個小時，這座城市就會開始鬧熱起來，囤貨也将進入倒計時。

“萬凝煙，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跟你見面真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說，按我說的做，不要浪費時間！”

萬凝煙停頓了幾秒，似乎很憤怒。

“你是我什麼人啊？跟我這樣說話！”

“還按你說的做，指揮我幹活，你配嗎？”

“哪遠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