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單翔打趣了一句:“你不會在競技場也有特殊身份吧,代号是什麼?”
“夕陽。”池昭陽的代号都是一種調調,大差不差。
三人剛巧走進酒店的小型競技場,入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面牆的名譽榜,頂頭的三張照片各具特色,在一堆中二漫畫中那張夕陽風景照格外突出。
風單翔看着那熟悉的照片,以及照片下的代号,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果然優秀的人到哪裡都能發光。我聽說過夕陽的事迹,那時候你幾歲?”
夕陽這個代号在阿爾法國競技場是昙花一現的,這位隻出現了三天,隻經曆了三場戰鬥,但硬是從初級走到了榜首,堪稱一個神話。
池昭陽想起了那時的事,去競技場隻是為了測試自身的信息素強度,誤打誤撞擊敗了一位榜首。
“14歲,當時是為了收集身體數據,我不能在外面釋放信息素,便隻能來到競技場。”
風單翔懂,就他那特殊的信息素,完全的頂尖天賦流選手。
“少年英才啊,你現在倒是修身養性,甚至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的社恐。”
池昭陽不承認,“我不是社恐。”
風單翔瞥了他一眼,兩人間的距離無比貼近,因為競技場内座無虛席。
這個競技場算是阿爾法國較大的競技場,平時也會開放給外地遊客切磋遊玩,但一般營業大頭都是晚上的比賽,算是正規的比賽。
“看到這麼多人害怕嗎?”
池昭陽面不改色,硬着頭皮點頭,從表面上的确看不出他的害怕。
風單翔停住腳步,不出意料身後緊跟的人直接貼到了他後背,兩人的體溫相互交融。
他抖了抖,立刻往前邁進一大步,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惜,風單翔進一步,池昭陽就緊跟一步,如同一條尾巴,怎麼都甩不掉。
灼熱如影随形,風單翔隻能無奈停住腳步。
“能不能正常走路,你不怕我踩你?”
池昭陽默默伸出腳,好像在說随便踩。
風單翔拿他沒辦法,剛好前方萬倍在催促兩人。
“翔子,快過來,比賽要開始了。”
萬倍看不慣兩人黏黏糊糊,勢必要拆散他們。
他伸手去拉扯風單翔,卻被拒絕了。
“我們坐哪裡?”風單翔避開他的手,反手牽住身後嘴硬的社恐,神情鎮靜自若。
萬倍眼巴巴看着兩人相牽的手,但因為是風單翔主動,他也不能說什麼,狂躁的血腥味信息素卻暴露了他的不爽。
“第一排中間的位置,那是榮譽位置,隻留給榜上有名的人。”
萬倍顯示着自己的身份地位,那個小白臉有什麼能跟他比。
也就信息素強了點,卻還是個慫包,連人都怕。
風單翔沒有任何崇拜的反應,平平淡淡坐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
“我在這裡也有位置。”落座後,池昭陽突然說出這句話。
出于微妙的心理,他才不想輸給那血腥味十足的家夥。
風單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轉眼間就明白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行啊,下次我們就去你的專屬位置坐,以你的地位,怎麼都得是個包間吧。”
他指了指頭頂的小房子,那是競技場的小包間,非權貴不能坐。
池昭陽眼睛都亮了,在競技場五彩燈光下顯得流光溢彩。
“你想去哪個包間都行。”
風單翔樂了,“這麼厲害啊,不過上面不是專屬包間嗎,需要用到你的人脈?”
池昭陽:“賣序言集團的面子。”
說到這裡,風單翔想到一件事,“你是序言集團的特殊顧問,老闆會給你發多少工資啊?”
雖然知道Sun單是産權費都賺到飛起,但他還是很好奇序言集團花多少錢才會請到他。
池昭陽:“沒錢,為自己家做事。”
“啥,怎麼可能……”風單翔受到了沖擊,“序言集團是你家的?!”
池昭陽揉揉耳朵,被他突然升高的音調吓到了。
“是爺爺的。”
風單翔想起了自己查閱過的資料,他父母都不是常人,池這個姓跳躍到腦海中。
他終于反應過來池家在流移國的地位。
一個掌握了流移國大半醫療技術的家族,一個集結了财富與權力的家族。
許久,池昭陽都沒有聽見風單翔的回應,他扭頭一看,少年癱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怎麼了?”
風單翔陷入了沉思,目光虛浮看着競技台上出場的兩名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