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風單翔早在許麻子下樓時就跑到了卷簾門口,拿着鑰匙将門反鎖。
這會他正蹲在收銀台下,搗鼓着自己背包裡的信号屏蔽器。
電視畫面上的新聞主持人嘴一張一閉,聲音斷斷續續,沒一會,電視畫面就開始瘋狂閃爍,快速變化的電視燈光在黑暗的屋子中讓人心慌。
池昭陽默默蹲在風單翔身邊,如同乖巧的狗狗陪着自己的主人。
“十字螺絲刀。”
風單翔頭也不擡朝旁邊伸手,等手上空蕩蕩才反應過來,剛想擡頭重新說明自己的要求。
一個橢圓型的把手就遞到了他手上。
風單翔勾起唇角笑了下,接着又重新沉浸到休整信号屏蔽器中。
接下來的每一次伸手都能抓握到他想要的,甚至到後來隻伸手不出聲就能拿到心中所想。
随着黑色的按鈕按下,電視徹底息屏,不拉開窗簾布的屋子裡一片黑暗。
風單翔坐在地上,手裡還拿着個小鐵片,呼吸有點急促,汗也在不停的冒出。
一張紙巾恰好遞到他面前,順着手往上看是熟悉的臉龐。
“謝謝。”
風單翔毫不含糊拿過這張紙巾,擦幹淨了臉上的汗,感覺人又滿血複活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大樹。”
池昭陽沒急着走,而是遞了杯水給他,神情認真。
“池同學真貼心。”
風單翔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笑着接過水,嘴甜的誇了句。
然後,一口氣咕噜咕噜将杯中水灌進了肚中。
池昭陽滿意地看着水消失,又拿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他。
“什麼,手表?”
風單翔以為喝完水就能走了,沒想到面前的人又遞了一樣東西過來。
他接過這個手表,面上好奇地揣摩着,心思卻歪到了十萬八千裡。
這家夥是從哪裡掏出一件有一件的,機器貓嗎他,還是遊戲裡那些會爆裝備的Boss?
池昭陽錯誤理解了這亮晶晶的眼神,開始解釋起這塊手表:“它有單獨的衛星信号,可以定位聯系。”
他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腕處正是之前抛過給風單翔的手表。
一模一樣的兩隻表,連功能都基本相同。
風單翔露出意外的神情,他之前打趣過這隻表,也開玩笑說過想要,沒想到這家夥當時的應承都是真的。
他還以為全是說着玩的,“真送給我?”
“嗯。”池昭陽答的很快,還補充了點,“要是遇到危險可以按住表帶上的小圓點,我能接受到你的信号。”
“還能自動報警。”
他隐瞞了自己在那隻表裡裝的小心思,挑了些不出格的基礎的功能交代。
風單翔沒有察覺,按照他說的将手表戴到了手腕處。
“砰——”
兩人剛走上二樓樓梯口,就聽到了刺耳的碰撞聲。
風單翔神色一凜,立馬沖到了聲音發出地——張鐵樹的房間。
“你打啊,朝我腦袋上打!”
馬美君手臂上劃拉出一條血痕,激動地對着呼吸沉重的張鐵樹喊。
風單翔掃了眼淩亂的房間,沒多想,沖上去就說一個鎖喉,精準控住真的想上前的張鐵樹。
“池昭陽——”
被叫到的人也沒有猶豫,擡手就是一針,直接将張鐵樹弄暈,從風單翔手中将人接過來。
一連串的動作默契十足,兩人的節奏把握的很到位。
風單翔甩了甩酸痛的手腕,上前拉起癱坐在地的馬美君。
“大樹可能染病了,你還不怕死刺激他?”
“他不可能對我動手!”
馬美君借力站起,還是不相信張鐵樹會對自己動手。
風單翔知道馬美君心裡不好受,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有點擔憂地看了眼兩人。
池昭陽将張鐵樹安置在沙發上,和站在另一頭的風單翔面面相觑。
整個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凝重的氛圍環繞着四人。
“翔哥,外面有警察敲門!”
被吩咐看門的許麻子連滾帶爬趕上來,瞬間打破了一室的寂靜,帶來了新的問題。
馬美君倏地蹦起來,“什麼,不能讓他們進來!”
“我和池昭陽去,你們在這裡不要動。”
風單翔頭疼地拉住明顯慌神的兩位好友,給池昭陽使了個眼神。
池昭陽馬上就接受到了信号,伸手将哆嗦的許麻子按到沙發上坐下,聲音依舊平緩,“對,我們去,你們冷靜一下。”
兩人如出一轍的冷靜極大地安撫到了慌亂無神的人,馬美君自覺走到了沙發旁。
“好,你們去,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教主,沒事的。”風單翔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和池昭陽一起向下走去。
打開卷簾門的瞬間,風單翔臉上就挂上了和熙的笑容,好像從二樓走下來那個面無表情的人是池昭陽錯覺。
卷簾門外隻有一個人,穿着皇家警服,身姿挺拔,面容溫潤,看到門後風單翔兩人舉起了手中的證件。
“你們好,我是皇家警官0507許溫書,接到警報你們這裡有一起病例,接下來請交給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