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在釋放信息素,很無禮。”
風單翔沒有吃下信息素捕捉丸,自然什麼都沒有聞到,聽到這句話後背冒出冷汗。
“我朋友突然來了易感期,請問你有抑制劑嗎?”
風單翔禮貌問着原沐,看起來焦急卻不太過分,但風單翔心裡知道,這是假話。
Alpha易感期一個月一次,之前剛來過的池昭陽這次應該不是,如果是就證明池昭陽有問題,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許咩咩用拜托的眼神注視着原沐,希望他能答應。
“有。”原沐無法拒絕自家女朋友這個眼神,在病床旁的櫃子裡找到一個注射器和抑制劑扔給對面兩人。
風單翔回抱面前這個人,手裡拿着這兩樣東西不知所措,“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
池昭陽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人卻不肯從人家身上起來,還湊到風單翔耳旁說話。
“我口袋裡有特制的藥劑,能幫我拿一下嗎?”
雖然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風單翔就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纏住了心髒。
他恍恍惚惚将手伸進了對面人的口袋,即使動作迅速,但闖進陌生領域的不适與興奮轟炸着大腦。
池昭陽盯着眼前的耳垂,舔了下自己的尖牙,喉結滾動,火熱的欲望燒灼着心尖。
口袋裡伸進一隻狹長的手,縱然目标明确直探到底部拿出那小瓶藥劑,但薄薄布料完全沒有阻隔。
所有感覺一清二楚,溫熱的手掠過猶如大雁滑翔天際,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蕩起心間湖泊。
“需要幫忙嗎?”
察覺到越來越濃烈的味道,原沐給許咩咩和自己戴上了口罩,多少阻隔了些那股奇異的仿佛能擾亂心神的味道。
池昭陽拿到風單翔遞給自己的藥劑,眼神從對面兩個戴口罩的人身上劃過,帶着被打擾的不爽與暴虐的占有欲。
風單翔被人緊緊抱在懷中,隻能看見眼前晃動的衣衫,鼻尖聞到了些甜香。
大腦開始混亂的思考,這是自帶的體香還是信息素的味道,亦或是洗衣液的味道。
“不用幫忙,他自己可以的。”
池昭陽聽到懷中人悶悶的回答,收回目光,揭下眼皮,将藥劑打進身體裡。
然後放開了懷中人,衣物相摩擦,透出一種戀戀不舍感。
風單翔猝不及防被放開,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取代了鼻尖的甜香,心頭奇異湧出不舍。
“清醒了?”
池昭陽抽出注射器,低沉地應答:“嗯。”
“……抱歉。”
風單翔理直氣壯接受了他的歉意,“我接受,這次就原諒你了。”
“謝謝。”池昭陽抿嘴笑了下。
風單翔看他還有心情笑,也明白這人是真緩過來了,便不再理會他,轉頭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小情侶。
“現在好點了嗎?”許咩咩關切的看着二人。
風單翔撇開腦海中的桃色聯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真誠道謝:“他好多了,這次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許咩咩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舉手之勞,就跟你救了我一樣,不用謝。”
“就當她還你人情了。”原沐适時開口。
聽到人情兩個字,風單翔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一個夏蔓一個原沐,全都上趕着幫許咩咩還人情,這……
“不用說這些啦,你們坐這裡休息一下吧。”
許咩咩給二人收拾了一下沙發,招呼他們過來坐。
風單翔笑着道謝,率先坐進沙發,柔軟的觸感撫慰了一晚上奔波的勞累。
還不等他躺平,身旁就陷下去,頭不受控制歪向那邊,斜眼看過去,是端坐在他旁邊的池昭陽。
本想放松偷懶的人一個搖擺,坐直了身體,想起了一件事,“那個,還有一件事想麻煩你們……”
*
原沐在門口攔着想要進來檢查的人,“這是私人病房,沒有允許誰都不能進。”
領頭的人把證件怼到他面前,“最高指令,我們有權進入任何一個病房,有異議去找上級領導。”
“現在,讓我們進去。”
“你們想清楚,我們是原家人。”
原沐陰鸷地矗立在門口,明顯不打算退讓。
檢查的人聽到這個名号都猶豫了,流移國大名鼎鼎的原家,掌握了半個國家的經濟,的确是不好惹。
“沐沐,誰啊?”柔和的女聲從背後傳來,聽着讓人倍感舒适,“攔着人不好,讓人進來吧。”
原沐退開,聽話地讓人進來,但嘴上仍不留情,“我會告你們醫院。”
領頭的人聽到這句,後背一涼,卻不好說什麼,隻好速戰速決,快速查完這間病房。
整間病房翻了個底朝天,一根毛都沒有找到,相反原沐臉色越來越差,送走他們時,重重的關上門。
許咩咩拉開窗簾布,看着漆黑的窗外,往後靠在男人身上,“希望他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