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硯:而且改過的劇本制片人不是也很滿意?
就連柯向陽的角色都更加飽滿,隻是他一心想壓制沈帆星,情願自己的人物垃圾。
李章平發了個喝茶的表情過來。
今天的吃飯不過也就是走個過場,柯向陽同不同意不重要,資本同意就行,這也是飯桌上李章平不再繼續說的原因。
嘭的一聲,柏硯撞上了一堵肉牆。
柏硯拿着手機:“你幹嘛?”
沈帆星:“看路。”
柏硯:......
這裡偏僻,這側的路上就他倆,要不是沈帆星故意的,柏硯能撞的隻有鬼。
柏硯好笑的收了手機。
故意逗沈帆星:“是你不讓我說話,我才玩手機的。”
“不玩手機也行,那你和我說說話。”
沈帆星繼續走沒說話。
五分鐘後,柏硯:“你在想什麼?”
沈帆星:“在想能和你說什麼。”
像是山腳的人不懂山上的風光,剛才桌上的人聊的表情生動,沈帆星沒有合适的話與之匹配。
一如剛才的火鍋,一如現在和柏硯。
他不想參與别人的生活,也不想讓别人走進他的生活。
柏硯沒忍住笑出了聲。
“聶導罵你了?”
沈帆星鴉羽般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閃了兩下:“嗯。”
柏硯:“罵你什麼了?”
沈帆星:“豬腦袋,不敬業,火不了,小心思多......”
話還好,就是拿着喇叭叉腰怒喊,周圍一圈人,那情形總是讓人難以承受。
柏硯:“哭了?”
沈帆星:“沒哭。”
柏硯誇了句:“挺堅強的,你别看柯向陽拽的二五八萬的,他一開始出道的時候,被聶導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要是許輝在這肯定震驚的長大了嘴,這還是他那個不喜歡八卦的硯哥?居然還學會了背地裡說人壞話。
沈帆星轉頭看他,柏硯雙手插兜聳了聳肩:“鑒于我自小優秀,出道到現在都沒被導演罵過。”
開着車跟在他們後面的許輝:......我信你個邪,神的沒被罵過。
沈帆星不知如何接話,柏硯桃花眼笑的彎起:“我厲不厲害?”
沈帆星敷衍的嗯了聲。
“耳機裡放的什麼歌?給我聽聽。”
兩人并肩走着,沈帆星摘下一側的耳機遞給他。
柏硯把他的有線耳機戴上,認真點評了句:“歌不錯。”
沈帆星側目看了他一眼。
耳機線那頭握在他的手心,沒插在手機上,哪裡來的歌。
後半程的路兩人都沒再說話,戴着耳機,靜靜的聽着不存在的歌。
柏硯靠在電梯上,随口問:“明天想吃什麼早餐?”
沈帆星的視線從跳動的數字上移到他臉上:“我們好像,不熟。”
柏硯點點頭:“确實。”
“所以呢?明天想吃什麼早餐,三明治加牛奶?”
沈帆星:“謝謝,不......”
電梯到了十九樓,電梯門緩緩開啟。
柏硯把他推出電梯外:“晚安,明天記得找我拿早餐。”
沈帆星對着關閉的電梯門失語,柏硯這個闖入者太過強勢,他的拒絕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沈帆星心裡有些煩躁,他知道自己不想接觸人群的想法不正常,可是他享受這份孤獨與冷寂。
在公寓的五年,他的大腦像是被冰封住,忘記了如何思考。
現在出了公寓,沈帆星能感受到大腦的寒冰在日漸融化。
可是就算如此,他依舊想獨自行走,全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願意有人并肩而行。
許輝推開門時,柏硯已經洗好澡,換了套銀灰色的家居服。
他坐在沙發上,剛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
“你怎麼又來了?”
嫌棄的語氣傷人心,許輝心塞到發疼。
露出一副狗腿子的笑臉:“聽說,你給了沈帆星一個棒棒糖。”
他拉開抽屜,裡面一抽屜的棒棒糖。
“硯哥,後宮佳麗三千,請問你今天要寵幸什麼口味的棒棒糖。”
“朕今日腎虛,素着。”
柏硯抓起桌上的打火機,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啪的一聲關上門。
許輝啪啪的拍着門,在外面嚎着:“硯哥,祖宗,一天三根棒棒糖,少一根陸爹就來殺了我,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救我一命吧!”